好在王府是真的夠大,就一個后院不光有假山還有湖,昨夜下過的雪松軟地鋪在梅林間,像是一片棉花一樣瞧著松松軟軟,他拉住了閻妄川的手直接坐在了那人的身后。
路過湖上那個亭子的時候殷懷安忽然想起什么一樣笑出了聲兒來。
“你笑什么?”
殷懷安不說話就是一個勁兒的笑,閻妄川用手戳了戳他腰上的癢癢肉:
“什么好事兒???說出來讓我也樂呵樂呵?!?/p>
聽了這話殷懷安更笑的停不下來:
“我說了你估計就笑不出來了?!?/p>
“你說?!?/p>
“大沽港戰(zhàn)后你重傷被送回府那晚你還記得嗎?”
閻妄川在他身前點點頭,那他能不記得嗎?
殷懷安索性將下巴抵在前面那人的肩膀上:
“你被送到回王府的時候渾身都是血,看著就像是活不成的樣子了,我那是
一月的蘇州差不多是一年中最冷的日子了,
趕著在年前又下了幾場雪,雪后本以為會回暖,卻又刮起風來,
越發(fā)shi冷刺骨。
宋鳴羽已經(jīng)被他哥關(guān)起來兩月有余了,
每日就是看賬冊,認人,
就像是要用這短暫的時間讓成為一個真正能支撐起侯府的世子一樣,這樣的緊迫急切讓宋鳴羽沒來由地心慌害怕,他是第一次體會這樣的情緒。
當年父親母親去世,
他是傷心難過,
被送去京城他是憤怒生氣,唯有這一次他是真的怕了,因為如果宋玉瀾真的有個三長兩短,
他身后真的空無一人了,他再也沒有哥哥了。
老管家郭桐是看著他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