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贏此刻其實也有些說不出的感覺,他的生母在他出生時就沒了,小的時候父皇的妃子也好,包括從前權(quán)傾一時的劉皇后,都他父皇也都是畢恭畢敬,邀寵的多,本來以為殷懷安雖然是男子,但是畢竟比不得閻妄川的權(quán)勢,婚后這府中必然是閻妄川做主,可怎么都沒想到這一品親王在家里被這樣訓(xùn)。
兩人聽出李贏是為了曹禮的事兒來的,李贏其實倒也沒有真的想要閻妄川做什么,只是旁敲側(cè)擊的問他是不是在南境已經(jīng)有心儀的人了。
閻妄川和殷懷安對視了一眼,笑著給李贏斟了茶:
“陛下原是為了曹將軍的事兒來的,臣確實知道一點兒。”
“表叔請說,曹將軍抗擊洋人有功,如果他在南境真有喜歡的姑娘朕可以為他賜婚,為他夫人封個誥命?!?/p>
李贏說完就見兩人都看著自己,一時也不知道自己哪里說的不對,他確實想要曹禮在京城中結(jié)親,但想要加恩的心也是真的。
“是有什么問題嗎?”
殷懷安看了看閻妄川示意他還是說了吧,閻妄川這才開口:
“陛下,據(jù)臣觀察曹將軍確實是有一個心上人,但是這人的身份臣實在是不好說,若是曹將軍有意或許陛下不日就會知道,介時希望陛下不要吃驚,如果曹將軍選擇隱瞞臣還希望陛下不要另給曹將軍指婚,就算是全了他一份默默守護(hù)的情誼?!?/p>
李贏這會兒是真的有點兒蒙了,這是誰家的姑娘啊,連閻妄川都不好說,而且聽這樣子似乎曹禮還可能不娶這心上人,不娶還不另娶,默默守候?又想起曹禮真的把上門說親的人都轟了出去,倒是也明了幾分,不再細(xì)問。
殷懷安看了看時辰出聲:
“陛下今晚就留在府里用晚膳吧,今晚烤兔子,陛下喜歡嗎?”
李贏的表現(xiàn)比他預(yù)想中要好很多,雖然他知道李贏的放心有因為閻妄川和他成親的關(guān)系,但是只要他不無端猜忌,他也不會與他為難。
閻妄川笑了:
“陛下留下吧,這兔子是臣挨了好一通罵才獵來的?!?/p>
李贏進(jìn)屋其實就聞到了這屋里明顯的藥味兒,此刻坐在閻妄川的身邊這藥味兒更濃,就是從他身上傳來的:
“表叔身上舊傷還是難愈嗎?”
殷懷安看了過去,李贏的眼底有幾分真切實意的擔(dān)憂,閻妄川滿不在乎地出聲:
“好多了,就是天氣不好的時候會犯。”
李贏如今也摸到了些閻妄川的脾氣,這人不習(xí)慣示弱,從前他沒去過兵營,但是上次他去了南境的軍營,發(fā)現(xiàn)統(tǒng)帥的對一支軍隊的重要性,將軍窩囊,一支軍隊都窩囊,而南境其實能立起來的軍隊并不多,所以閻妄川在南境那三年其實很很不好過吧,一個人硬是將一盤散沙給強(qiáng)自攏了起來。
“表叔”
李贏只喚了一聲又覺得不知道說什么好地閉嘴了。
閻妄川似乎能感受到他的心意,站起身手輕輕拍了一下小皇帝的肩膀:
“陛下都沒自己烤過兔子吧?!?/p>
李贏搖搖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