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噩夢要人陪,小廝,貼身伺候的人誰不能陪?非要讓人家一品親王在床上陪?”
殷懷安啞然頓住,一個非常危險(xiǎn)的念頭出現(xiàn)在了腦子里,是啊,他應(yīng)激反應(yīng)的時(shí)候只有閻妄川在他身邊他才能稍微放松下來,他那個時(shí)候一直以為是雛鳥情節(jié),或者閻妄川算是個有經(jīng)驗(yàn)的老兵,能理解他的感受,但是真的是這樣嗎?
他又想起了閻妄川受傷的時(shí)候他做的那個夢,更加危險(xiǎn)的念頭涌了上來,他夢到閻妄川懷孕了,這已經(jīng)不是最嚇人的了,最嚇人的是,他在夢里的潛意識就認(rèn)為閻妄川懷的是他的孩子,越是想心里越是哆嗦,這些天來的細(xì)枝末節(jié)像是過電影一樣在腦子里浮現(xiàn)。
一旦接受他可能喜歡閻妄川這個前提,好像一切都合理了。
殷懷安現(xiàn)在人有點(diǎn)兒不太好了,他敢保證,他從小到大沒有任何一個瞬間對同性產(chǎn)生過超出友情的想法,就連上廁所的時(shí)候看著別人的鳥都沒有任何心理波動,不能吧?他活了二十多年原來是個彎的?
他開始回憶從前在網(wǎng)上刷到的同性戀特征的帖子,愛自拍,短褲配白襪子,嘟嘟嘴,一陣惡寒涌上心頭,殷懷安趕緊晃晃腦袋,將那些東西晃出去,不,他不是。
但是他又想起閻妄川,或許他只是對他這一個男人有點(diǎn)兒特殊的情感?這好像也說的過去,畢竟,他長的挺好的,身材也不錯,他順著思路一溜煙地想過去,多數(shù)是這些天的事兒,他忽然想起他躺在床上拿著成武帝那話本子和他討論姿勢,他還問人家先祖在浴池里有沒有
我靠,他這都是在干嘛?
宋鳴羽看著殷懷安的樣子歪著腦袋湊過來,拍了拍他:
“哎,你放心,這事兒我又不會和別人說,再說,這事兒在軍中也算常見?!?/p>
“常見?那你覺得王爺也喜歡我?”
難道閻妄川本來就是彎的?
宋鳴羽人都笑了:
“你在說什么廢話嗎?你看看你在王府里說話堪比王爺?shù)臉幼?,王爺不喜歡你能讓別人跑到他府里指揮他的人?你還一口一個閻妄川的,六部尚書的膽子捆一塊兒都沒你大,還有你開口就要300精兵,王爺不喜歡你會開口就答應(yīng)?你想想你啥事兒王爺拒絕過?”
連他都覺得閻妄川在殷懷安的面前好說話的過分。
這么說,他和閻妄川就這么稀里糊涂的兩情相悅了?
這,閻妄川知道嗎?
營帳外面?zhèn)鱽砹四_步聲,喜平掀開帳簾進(jìn)來:
“殷大人您在這兒呢,王爺在營帳后等您呢。”
殷懷安的表情還有點(diǎn)兒不自然:
“他,他有事兒嗎?”
“您去看看就知道了,好事兒。”
宋鳴羽嘖嘖兩聲。
殷懷安起身平復(fù)了一下心情,腦子一片混沌地到了營房后面,果然一身玄色鎧甲的閻妄川站在那里,他不由得多看了兩眼,長得帥的人是養(yǎng)眼,但說這個長相,好像他有點(diǎn)兒小心思也不是不能理解吧?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王爺?!?/p>
閻妄川聽了這一聲王爺看了過來,一挑眉,竟然不是閻妄川,抬眼就見他臉色好像不太多,走了過來,抬起手想在他的額頭上貼一下,殷懷安卻像是一只受驚的貓一樣一下躲開了,四目相對他控制不住地心跳加劇,腦子里跳出來的第一個竟然是之前那副春宮圖
閻妄川并沒有收回手,另一只手拉住了殷懷安的手臂,一只手貼到了他的額頭:
“怎么瞧著蔫蔫的?這幾天行軍累了?”
“可,可能吧,怎么了?叫我來是有什么事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