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子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能不適合再喚小名了,只不過張煥謹(jǐn)失蹤多年,在張老夫人心里,張家大爺還是那個剛成親的俊朗小兒郎。
“只不過,這藥也吃了些許日子,沒看見效?”總是看著不好,卻也沒真的不好。
李嬤嬤知道老太太的想法,寬慰道:“之前試藥的那人吃的量大,本來身體也不行了。夫人那里都是慢慢調(diào)理,細(xì)細(xì)養(yǎng)著的,也興許是這陣子的藥都是翠微那倆丫頭親自熬的,聽聞松香院的小丫頭還把藥給熬干了,倆丫頭信不過把人給攆去灑掃了?!?/p>
張老夫人蹙了蹙眉頭:“咱們府的丫頭竟有這樣不頂事兒的?”做手腳的丫頭,竟然能被從旁的事上揪出來。
李嬤嬤也是搖頭,這容氏手段看著不行,安排的人也是稀里糊涂:“是新買的一批人里的,許是還沒調(diào)教好,奴婢回頭讓人敲打敲打。”
“嗯——”
原配夫人就是不死3
時萋本是一株小天南星。
都說建國后不能成精,而她就是建國后的那個精,還是長在花盆里的“精”。
就說長在花盆里,天天還被家里小孩澆灌不明液體的這種“艱苦條件”下,能成精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她的的確確擁有了自我意識,只是并不能化形。
在這么個沒靈氣,沒機(jī)遇,要啥沒啥的時代,又怎么會成精這個事,她不知道。
開了靈智后,她也沒別的想法。
不是不想到處看看,而是腳丫子長在客廳的大花盆里,哪也去不了。
唯一的娛樂便是跟著一大家子人看電視,涉獵的節(jié)目還挺廣,白天這家婆婆會打開電視隨便調(diào)個劇放著響兒,家庭苦情劇、豪門三角戀、宮斗劇,老太太放啥,她就看啥,青枝從來不挑。
下午是這家老大爺?shù)目谷丈衿瑫r間,有時候也會放一些“咿咿呀呀”的戲劇。
青枝最喜歡的太陽下山后,這家的兩個年輕人和孩子一回來,那才熱鬧,電視上給小孩兒放著動畫片,年輕男人抱著手機(jī)在沙發(fā)上刷短視頻。
年輕女人的港臺電視劇也好看的緊。
都是極有意思的節(jié)目,她忙活著都看不過來,難以取舍。
這么有滋有味的生活她過得心滿意足。
甚至在聽到小男孩背誦——春日遲遲。春景熙熙。漸郊原、芳草萋萋。夭桃灼灼,楊柳依依。見燕喃喃,蜂簇簇,蝶飛飛之時。
她聽了幾天,很是喜歡,就給自己取了時萋這個名字。
芳草萋萋,草木茂盛也。
對她來說,這可是最美好的名字。
只是這好日子沒過太久,挨雷劈的前一晚,上一秒她還看見了月亮,無風(fēng)無雨的天兒,忽然就開始打了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