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xù)領了兩個姑娘安置在書房里,前一日又帶進府里一個,傳出的風聲是要納妾。
容氏聽說了后,先是對著張煥謹抹眼淚,又來時萋這邊哭訴。
張府如今是從來沒有過的熱鬧。
時萋懶洋洋的靠坐著,加了料的苦藥早就被她停了。
否則這藥越喝身體越好,是個人都會察覺出問題。
容芬哀哀戚戚的抹著眼淚,時不時偷瞄上一眼宋時萋,成了妾室后,她也沒那么著急要這個主母的命了,可心里還是暗嘆宋時萋命大。
“夫人,現(xiàn)在只有您能在爺那頭說上話了,那個沈窈就是個狐媚子,勾的爺丟了魂。”
時萋端了茶盞,有些不耐煩聽她這些車轱轆話。
容芬大約覺得在張煥謹領女人進府的問題上,二人應是站在同一方的。
又覺她是個面團兒性子,被她哭一哭就能說動。
時萋也不惱,朝青萍淡聲吩咐:“你去請老爺過來一趟?!?/p>
容芬聲音戛然而止。
等青萍出了內室,她急急從矮凳上起身:“夫人,妾身這就回去了?!?/p>
“安心坐下吧,你剛也說許多日不見老爺了?!睍r萋輕輕放下杯子。
剛剛端杯送客她不愿走,這會兒又何必急著走。
張煥謹聽了小廝傳話,安撫的拍了拍女子的手,抬腿往松香院走。
七歲開始,他就住在這松香院,直到大婚后離家。
回府之后卻未曾踏足過。
如今再次進入,回廊、竹林、石景,依舊是當年的模樣。
心里頗是感慨了一番。
沈窈只低著頭,安靜的跟在他后頭。
張煥謹余光掃到她,這低眉順眼,乖巧聽話的樣子讓他心底一軟。
伸出手拉過她:“不用緊張?!?/p>
沈窈低低“嗯”了一聲,眸中全是對他的信任。
容芬正坐立難安,聽到動靜連忙站起身迎。
入目的不只是張煥謹,還有他手里牽著的女人。
容芬臉上的笑容僵住,請安的話也卡在了嗓子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