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外面帶回來的女人而已,左不過一個妾室。
竟讓人直接坐在席面上,三房也夠不講究的了。
再看宋時萋,作為主母落到這個份上,嗐!
容氏搓了搓手里的帕子,受不住不斷掃過來的目光似的略低著頭,看著有些不大自在。
時萋吃的倒很高興,這兩天廚房送來的飯菜雖也不差,但較這宴席上的菜色可不是一個層次的。
對于容氏,張老夫人只是略略解釋了幾句,夾雜上幾句對容家救命之事感謝的話。
至于其他的,如何安置,以什么身份安置,這些都被故意略過去。
容芬面色愈加發(fā)白。
從時萋進入這個世界,這是頭一回見到容氏。
是個容貌清麗的,身材嬌小的女子。
二人視線相碰時,時萋微微對其點頭。
張老夫人面色帶笑,和幾個妯娌閑話,余光掃了二人一眼,皆不滿意。
若不是兒子強求,且容氏生了她家長孫。
她是看不上容氏這樣商戶女出身的,上不得什么臺面。
又瞥了一眼宋時萋,這陣子的藥吃下去,人卻越發(fā)精神了。
莫不是被察覺了什么?
不管怎么樣,換掉宋氏的心思依舊沒消。
時萋吃飽喝足,擺著一張蒼白小臉,虛虛和眾人寒暄了幾句,借口精力不濟直接撤了。
洗塵宴結(jié)束后,張煥謹被族中的幾個兄弟帶著出去走動。
曾經(jīng)的舊友相處間已經(jīng)不復(fù)從前的親切。
當年身份上差不多,同進同出的各家子弟。
如今個個有了自己的差事。
十多年前過去,最差的也都成了同進士,家里給安排了職位。
有些家族有勢力,本身也有實力的。
甚至都做到了五品禮部郎中。
張煥謹與這些人在一起,已經(jīng)沒了共同話題。
這幾天見了也只是禮貌性的攀談兩句,也就只有本家兄弟帶著他一起了。
張家三房張煥祿探頭看到樓下的人,招呼道:“七弟,快上來??纯催@是誰?”
張煥謹掛上笑,信步上了二樓:“三哥,我到了。”
“哈哈,妹夫來了!快來快來,前陣子聽說你回來,我就高興的不得了,只惦記與你一聚?!彼吻嗌酱笊らT的吆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