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貝齒磨著男人的指節(jié),含糊不清,“你、干、嘛?”
“一根喂不飽你,得兩根?!?/p>
男人冷白腕骨在昏暗中分外清晰,上面扣了一個細窄矜貴的蘭葉手鐲。
襯得一雙本就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手,越發(fā)冷感。
此時他另一只空閑的手漫不經心地捻起根香煙。
明明穿著極為斯文甚至堪稱溫柔的白色毛衣,此時的姜令詞,卻給人一種深不可測的冷漠感。
薄唇銜著香煙,動作優(yōu)雅地點燃。
一閃一閃的橘紅色火光,是這里唯一的光源。
煙味不重,也不嗆,幾乎沒有存在感。
明明一只手下流地玩弄她的唇舌,偏偏面上毫無狎昵之色,反倒更像是一種高高在上的冷峻危險。
兩只手,像是將他割裂成兩個人。
隔著朦朧的煙霧,模糊了他們的距離,他像是遠在天邊不可觸摸。
黎瑭心臟忽而漏了一拍。
其實黎瑭很少從姜令詞身上感覺到這種幾乎滲透靈魂深處的威脅感,大概平日里相處他太過君子,溫潤無害,規(guī)矩又自我約束。
即便在床上的時候,也多是如此。
所以他能在零點一到,不顧自己仍需紓解的身體,也要立刻結束。
寧愿去洗冷水澡。
很奇怪。
炮友不是為了隨時隨地紓解著生理本能的嗎,為什么姜令詞會給自己設限呢。
黎瑭不知道如何形容姜令詞對性的定義,但很顯然,他并不沉溺,也沒有她這樣需要創(chuàng)作靈感的目的,并不是非要不可。
黎瑭覺得自己與姜令詞的距離再次拉遠。
怔怔地望著眼前陌生而極具威脅力的男人,黎瑭竟然發(fā)現(xiàn),她消散的靈感再次奇跡般地匯集,如干渴的蓄水池,慢慢地累積起一小捧清泉。
不夠,遠遠不夠。
黎瑭恍惚的眸色再次清晰。
姜令詞為何答應她有怎么樣的目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想要創(chuàng)作靈感,這是她提出炮友合作的唯一目的。
她內心并不想去戳破姜令詞的目的,因為她的第六感告訴她,并不是她可以承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