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黎瑭嚇了一跳,手扶在他的沒有傷的那一端,望著男人蒼白冷峻的側臉,提醒道:“你還病著呢?!?/p>
手臂也有傷。
剛剛退燒恢復點力氣,第一時間去書房遠程工作。
現(xiàn)在又不管會不會掙開傷口,想要把她抱起來,便抱起來,一點都不顧惜自己的身體,高燒時也是這樣,其實黎瑭知道,不能怪他,但又實在忍不住。
黎瑭想到這里,便下意識地咬著唇肉。
“這個咬嘴唇的習慣,怎么最近次數(shù)越來越多了?”姜令詞將她放到床邊,手指輕碰她的唇側,轉而想起剛才在書房工作,還沒有洗手,于是距離她唇瓣一厘米的地方停住。
是嗎?
黎塘都沒有注意到。
然而舌尖彌散開淡淡的血腥氣。
她每次遇到難以解決、難以想通的困境,便會下意識地要咬東西。
“下次不會了?!崩梃┠橆a主動貼上姜令詞的掌心,像一只溫順的小貓。
男人指尖有點涼,她剛洗完澡沒多久,體溫比較高,貼著的時候很舒服,大概與姜令詞高燒時,喜歡用她的手來降溫,是一樣的道理。
真的不會了嗎?
姜令詞垂下眸光,看向少女位于彩虹之間的可愛發(fā)旋,她連小發(fā)旋都長的很乖巧又標準,偏偏……慣會陽奉陰違。
見姜令詞不說話,黎瑭又主動伸手,拉長了語調:“姜教授花了錢的,還不牽嗎?”
本來她以為姜令詞會是牽小孩那樣牽著她,豈料,他居然慢條斯理地與她十指相扣,是一種極度曖昧的牽手。
黎瑭心臟不受控制地跳動了下。
這樣的牽手,比做a更讓她悸動。
明知不對,卻控制不了。
“又想咬唇了?”
沒等她合上齒關,便聽到一道沁著淡淡涼意的聲線,由于姜令詞尚未痊愈,此時還帶著絲絲縷縷的啞。
黎瑭條件反射地松齒:“沒。”
由于家庭醫(yī)生千叮嚀萬囑咐,不能房事,不能激烈運動,甚至連激烈的親吻都要克制。
所以夫妻兩個在深夜,蓋著輩子純……牽手。
“一百個小時,你是打算一口氣牽完嗎?”黎瑭看著天花板,睡姿前所未有的標準,除了被子下被姜令詞十指相扣的手,突然問道。
她本來以為這十小時的費用,往多了算,按照正常夫妻平均一天牽手一小時,也得一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