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瑭回憶起屏幕卡住時,姜令詞那張面無表情的臉,總覺得哪里不對,不像是心情不好,倒像是……在忍痛?
她翻箱倒柜找備用手機時,突然門鈴響了,是酒店的工作人員。
雙手送上最新款的手機。
并附言:“是姜先生讓人送來的,說是歉禮。”
黎瑭紅唇翹起一點,罪魁禍?zhǔn)走@方面,知道賠禮道歉。
冷銀色的手機,有姜令詞一樣的孤高味兒。
黎瑭沒有嫌棄,丟掉備用機,直接將卡塞進新手機里,給姜令詞發(fā)去消息——
小白雀:【你哪里痛嗎?】
大粉蘭:【沒有?!?/p>
小白雀:【額頭那么多冷汗,臉還有點發(fā)白,很像是在忍痛?!?/p>
姜令詞沒有回復(fù)文字,而是發(fā)了一條五秒的語音:“有沒有可能,我在忍別的?!?/p>
男人聲線磁性、沙啞、每一個字都是溢出話筒的荷爾蒙。
黎瑭鼻音發(fā)出一聲輕哼,回他語音:“是我讓你忍的嗎?”
不過姜令詞沒有再回復(fù)她。
黎瑭無所謂地將手機拋床上,而后披著綢滑的真絲睡袍,懶洋洋地走向畫室。
她有靈感了。
繼續(xù)完善那幅未完成的畫。
周身隱忍著破碎感時,唇色會洇著鮮艷的紅,像眼下那道朱砂色的淚痕。
在她筆下,模糊的人物面容逐漸清晰。
一直到天明將至,黎瑭放下畫筆,望著成型的作品,卻忍不住蹙眉,總覺得哪里不對勁。
談逾來幫黎瑭搬家時,看到了這幅畫,第一反應(yīng)就是——
這幅尺度不大,還好還好。
“好看嗎?”
黎瑭涼涼地問。
談逾怎么敢說不好看,還準(zhǔn)備多說幾個夸獎的詞匯,豈料他理科生,想了好幾秒,才遲疑地吐出一個詞:“栩栩如生?!?/p>
其實黎瑭對這幅畫不怎么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