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瑭往真皮沙發(fā)上一坐,腦子里想的是,黑色哦,滴上點白色東西,估計很明顯。
嘖……
等等,好像少了點什么。
一夜未睡,又經歷搬家,眉眼之間已經掩不住倦怠的少女,突然想起:“姜令詞呢?”
她那么大一個同居伙伴呢?
今晚要睡一張床,蓋一床被子的同居伙伴,去哪兒了?
談逾輕咳一聲:“由于特殊原因,姜先生可能要遲幾天才能搬過來?!?/p>
說好的“一天”呢?!
姜令詞后背鞭傷裂開,當晚起了高燒,自然無法按照遵守與黎瑭“一天”的約定。
等黎瑭再次見到姜令詞,已經是三天之后,她剛準備要發(fā)脾氣。
姜令詞站在門口,抬起修長如玉的手,朝她遞過來一個木質雕花的首飾盒。
不愧是兒子像媽,跟上次秦女士送她禮物一樣,直接遞到眼皮子底下,生怕她看不見。
“怎么,又是歉禮?”
“本小姐不是可以被小恩小惠收買的人。”
黎瑭不接,漂亮小臉垮垮的,滿臉寫著我很不高興,快來哄我。
余光卻在偷瞥姜令詞。
她發(fā)現(xiàn)幾天不見,姜令詞好像瘦了點,不知道是燈光原因,還是錯覺,唇色還沒有那天晚上視頻時鮮艷,淡淡的櫻花粉,膚色也很白,不是健康的玉白,而是一種病態(tài)的蒼白,像是覆上了一層很薄的霜。
明明今天天氣很好的。
姜令詞恍然無覺,從善如流地將這個沉淀著古樸意味的沉香木首飾盒打開,同時說:“這是回禮?!?/p>
是一對祖母綠手鐲,非常罕見而濃郁的綠色,天生天長的料子,居然沒有半點瑕疵。
他回贈黎瑭的定情信物。
與姜令詞扣在腕骨上那枚蘭葉紅寶石手鐲交相輝映。
“回禮。”
黎瑭小聲重復,有點狐疑,知道目光不經意落在他手腕時,終于反應過來。
可她送姜令詞的手鐲,本就是那一屋子旗袍的回禮呀。
這回禮送來送去,豈不是沒完沒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