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姜令詞長了一張有潔癖的臉,不愿意在酒店也正常,在陵城又不是沒家。
一直到車子停在歌劇院大門口,黎瑭懸著的心死了。
總不可能是到歌劇院開房。
姜令詞察覺到她情緒低落,以為猜錯她的喜好:“不喜歡看音樂劇嗎?”
來都來了,四幕歌劇,也就用時一百分鐘左右,不耽誤事兒。
既來之則安之,反正人跑不了,搞不好這是人家名門貴公子上床前的高雅愛好,黎瑭想自己如果拒絕,還挺敗興,萬一他后面床上支棱不起來了怎么辦。
再者,這場音樂劇,黎瑭還真聽說過,普通人一票難求,于是順從心意地回道:“挺喜歡的?!?/p>
落座后,比姜令詞還快地沉浸進(jìn)去。
姜令詞才確定她是真的喜歡,并不是客氣話。
這場音樂劇實在是投她所好,黎瑭還有些意猶未盡,直到出了劇院門,被冷風(fēng)一吹,腦子陡然清醒。
差點忘了重要事兒。
此時下午四點,天色已經(jīng)暗沉,厚重烏云壓下來,夜色提前降臨,像是會下大雪的預(yù)兆。
下雪好啊。
外面下著皚皚大雪,一窗之隔,在溫暖的室內(nèi),她把姜令詞榨出大團(tuán)大團(tuán)雪花一樣的靈感。
未免姜令詞再有什么其他項目浪費時間,黎瑭仰頭看向他,主動道:“午餐吃了,音樂劇看了,我們是不是可以再進(jìn)一步?!?/p>
內(nèi)心超大聲:進(jìn)到負(fù)距離!
礙于劇院門口人多,大都是體面人,她才沒把后一句說出口。
姜令詞會意,只是他多年一心撲在古文字研究之中,對于男女朋友之間的尺度,自覺把控的并不準(zhǔn)確。
于是他紳士地詢問黎瑭:“是不是太快了?”
黎瑭迅速回道:“哪里快了?”
一整個白天都過了,什么正事都沒干她快急死了。
這家伙怎么回事,都同意約了,還磨磨嘰嘰的。
這一整天他都矜持的很,根本沒給她釋放一丁點信號,也沒接收到她的信號,眼神純的仿佛沒那方面功能。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跟她進(jìn)行什么精神約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