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灰白的天際只有一抹極淡的色彩,慢慢的在整個天際暈染開。
直到一抹金紅色,躍然而出。
陽光頃刻間籠罩了整個山脈,驅(qū)走一片一片的晨間霧氣。
就在這時,姜令詞的手機震動了下。
他看一眼,隨即目光落在容懷宴身上,薄唇微啟:“我收回剛才的話。”
畢竟——
小白雀:【姜!令!詞!談!談!結(jié)!婚!】
她想嫁了。
什么話?
擺攤算命?
容懷宴與姜令詞站在同一處,無意間瞥見他毫無遮攔的手機屏幕,意味深長地頜首:“可以,她看起來真高興啊?!?/p>
黎瑭高興才怪。
未免自己后悔,黎瑭跟大黎報備完畢,一下飛機又發(fā)消息通知姜令詞,然后便直奔虞蘇潼的公寓。
答應(yīng)歸答應(yīng),不情愿歸不情愿。
“玩脫了吧,你還想跟人家玩玩,我就說想姜教授這樣的人,怎么可能會答應(yīng)約炮。”虞蘇潼給黎瑭倒了杯咖啡。
虞蘇潼聽黎瑭說完她和姜教授這三個月“約炮戀愛”故事,也是佩服,這么長時間,黎瑭居然一點都沒懷疑。
“我又沒約過炮,我也沒談過戀愛,我怎么知道它們有什么區(qū)別啊?!崩梃┮灿X得很冤,她就是好不容易大膽一次,整了個一夜情而已,又大膽了第二次,提出和一夜情對象達成短期睡覺共識。
誰知道要睡一輩子。
見虞蘇潼遞咖啡過來,她拒絕,“喝什么咖啡,給我倒酒?!?/p>
黎瑭現(xiàn)在覺得,只有一醉才能解萬愁。
虞蘇潼家的沙發(fā)很軟,是白色的羊羔絨,黎瑭穿著她同材質(zhì)的睡袍整個人陷進去,兩只纖細雪白的小腿蜷縮著,像是一只頹靡的小羊羔。
“大清早喝什么酒。”
虞蘇潼抱著她安慰道,“你往好處想,縱觀全世界的男人,姜教授也算是個頂級品相了吧,而且完美貼合你的審美。”
“更何況,既然你強占了人家的清白,對人家負責(zé)也是應(yīng)該的?!?/p>
“爽一百天還是爽一輩子,這么簡單的數(shù)學(xué)問題你用手指算算?!?/p>
黎瑭沒喝酒,但是頭有點暈了,她可憐巴巴地趴在虞蘇潼的肩膀上,“世界第一名模小姐,我沒有一百根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