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一如既往的淡然。
也是令她心驚膽戰(zhàn)的。
“說完了嗎?”
男人不急不慢地將西裝外套丟到一旁的展柜上。
《蝶化》的展覽區(qū)域與白孔雀蘭花那幅很近,畫框倒地的時,恰好在兩者之間,黎瑭躺在畫上,仰頭能看到不遠(yuǎn)處的那一簇簇珍稀的蘭花。
這些蘭花都是從小島空運而來的。
此時花葉被姜令詞的西服壓彎了大片。
花葉狼狽彎曲。
甚至還有蘭花瓣飄落。
少女情不自禁地蜷縮起雙腿,往后倒退,聲音還透著幾分顫:“還、還差一點,那什么,我們要不找個正經(jīng)地方,聊一下離、離婚的事?!?/p>
黎瑭今天穿了一條墨綠色綢緞長裙,裙擺很長,露背設(shè)計,此時同樣狼狽地鋪散在畫上,露出伶仃細(xì)瘦的腳腕,被男人的掌心圈住。
輕輕一拉。
她重新坐到了畫中人的胯間。
明明畫面是冰涼的質(zhì)地,黎瑭總覺得相貼之處無端地發(fā)燙。
與此同時,姜令詞長腿屈起,半跪在她面前,漂亮的脖頸,如蘭葉一般纖細(xì)羸弱,男人冰涼的指腹沿著細(xì)頸往上游走:
“怕成這樣?”
“心虛?”
剛剛還覺得肌膚發(fā)燙的少女倏然打了個哆嗦,一雙瀲滟眸子如水波輕蕩,不愿與他對視,目光微垂,假裝自然地落在他眼尾那顆小紅痣,倔強地回答:“我們惡毒的女人從不會心虛,你別給我加戲?!?/p>
“行?!?/p>
姜令詞落下言簡意賅的一句,沒等黎瑭放松警惕,隨即突然傾身吻住她,薄涼的唇逐漸發(fā)燙,吮·含住少女shi軟飽脹的舌尖,親的又深又重。
“你親我干嘛?我們現(xiàn)在是感情破裂在談離婚分家產(chǎn)的未來前夫前妻,不能親……”黎瑭被他兩條手臂錮住,動彈不得,好不容易才偏開腦袋,氣喘吁吁地說。
“我試試?!苯钤~又循著她的唇齒深·舔了進去。
半晌,黎瑭艱難地溢出三個字:“試什么?”
“姜太太這么惡毒,會不會把我毒死。”姜令詞嗓音浸著寒意,似溫潤的玉在雪山埋藏了上百年發(fā)出來的音質(zh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