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指節(jié)和掌心是一道道勒出來的紅痕,而指腹也破了一層皮,在他本就冷白的肌膚上,顯得觸目驚心。
姜令詞坐在唯一的沙發(fā)上,而黎瑭跪坐在旁邊的地毯墊上,一邊給他的手上藥,一邊憂心忡忡地問:“繩子也太糙了吧,會不會磨破它的肉墊呀?貓貓的肉墊也很嫩的?!?/p>
男人清淡的眸光落在少女屏息凝眉的面上。
每次棉簽碰到他的傷口,他沒喊疼,黎瑭反而會“嘶”一聲,而后下意識地抿唇。
姜令詞欣賞了一會兒,才分出一點心神回復她的問題:“不會?!?/p>
“你怎么這么篤定?”
黎瑭覺得姜令詞再敷衍她。
“因為醫(yī)生給它測過,它智商正常?!?/p>
未免黎瑭聽不懂,姜令詞還好心地解釋,“所以它知道這是磨指甲的而不是磨肉墊的。”
黎瑭:“……哦?!?/p>
弱智的是我行嗎。
少女拿棉簽的手一抖,碘伏液體滴到姜令詞的白色家居褲上。
嗯。
好像是有點不太聰明。
總之,姜令詞與黎瑭一同看向乖乖蜷縮在嶄新而柔軟的貓窩里睡覺的貓貓。
他們雖然沒有經(jīng)驗,但是有很認真地在學著養(yǎng)它。
夜幕降臨,水霧朦朧的浴室內(nèi)。
黎瑭躺在恰好容她一個人泡澡的圓形浴缸內(nèi),馥郁淡雅的橙花香在熱氣中彌散開來,但她總覺得有若隱若現(xiàn)的冷調(diào)梅花香從門縫中鉆進來。
勾撩著她的所有感官。
存在感太強。
開門看到姜令詞的瞬間,黎瑭深切地意識到——時隔213天,他們又要同床共枕了。
沒等她理清亂糟糟的心緒,忽而發(fā)現(xiàn)自己枕頭上多了一件眼熟的西裝。
真是早晨被她埋臉的那件。
黎瑭站在床邊,一時有些理解:“什么、意思?”
興師問罪?
罪證確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