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nèi)很靜,不遠處掛著一個燃著香的花絲香薰球。
黎瑭也不知道自己鼻子怎么突然這么靈敏,居然能在彌漫的木質(zhì)沉香氣尋到一縷很淺卻很勾人的冷梅香。
黎瑭被精巧的物件吸引了一秒目光,才慢吞吞地將視線落旁邊沙發(fā)上面容俊美的男人。
姜教授又帥了。
姜令詞一襲襯衣西褲,溫潤優(yōu)雅,扣子照舊一絲不茍地系到領(lǐng)口,舉手投足皆是名門世家沉淀的矜貴端方。
手臂隨意搭在沙發(fā)扶手上,此時微微露出腕骨處的蘭葉細鐲的邊。
黎瑭剛才在門口想了很多方案,最傾向的是一上來直接抱著他的大腿哭求他放過自己這個可憐的小畫家,小畫家辦個畫展不容易,而且那些畫其實她有進行藝術(shù)改動,他不說她不說沒人知道。
她輕輕吐息,決定按計劃進行。
誰知剛走了兩步,踩著高跟鞋的腳被地毯銜接的縫隙給絆了一下,踉蹌了好幾步,最后整個人坐在姜令詞膝蓋上。
少女紅色裙擺鋪散在男人腿上,像是暗夜里綻放了一支搖曳的紅色蓮花。
裙擺輕蕩,擦過姜令詞黑色西褲包裹的長腿。
黎瑭先是驚了一瞬。
有一說一,男女之間發(fā)生過關(guān)系之后,身體真的很容易產(chǎn)生習慣。
比如……
一坐上大腿,黎瑭就習慣性地抱住他的脖頸。
尷尬蔓延……
黎瑭尷尬不過兩秒。
坐都坐了。
做又不是沒做過。
只是把抱大腿改成了抱脖子,可以……計劃還能進行。
畢竟姜令詞也沒站起來把她丟出去。
只要沒有被丟出去,一切都還有機會。
黎瑭這么想著,細指慢慢撫著裙擺借此醞釀情緒,同時大腦飛速旋轉(zhuǎn),思考要如何說服他。
決定先道歉:“姜老師,是我沒有說清楚約炮和約會,害你產(chǎn)生了誤解,我感到十分抱歉?!?/p>
見姜令詞沒反駁,神色亦是淡然,不像是要計較的樣子。
黎瑭話鋒一轉(zhuǎn),“其實我們之間沒有深仇大恨,全都是誤會,你能不能別攔著畫展審批,我也沒畫什么出格的東西,而且也進行了藝術(shù)加工,絕對不會被人認出來,況且就是個中小型畫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