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化妝桌都潮潤一片。
盛滿清水的水杯不小心被撞翻,水撒了一桌子,沿著白色桌沿往下滴滴答答的淌著。
黎瑭纏住男人修勁的窄腰,隔著薄薄的絲綢襯衫,仿佛能感受到其中蘊含的力量。
黎瑭不自覺仰頭時,她感覺天花板上的吊燈都在旋轉(zhuǎn),腦子里亂七八糟地想:姜令詞好能忍。
都這樣了,還能不急不慢的。
白色西褲、絲綢襯衫與華美的釘珠禮服糾纏著被踹到墻角,分不清楚是誰的,甚至身上的溫度也分不清是誰的。
姜令詞用餐時向來喜歡細嚼慢咽,仿佛即便餓了許久,也不可能拋卻禮儀教養(yǎng),狼吞虎咽。
玫瑰粉的蘭花的花露是極為清澈的顏色,像是早晨葉子上凝聚的露水,循序漸進地將少女肌膚潤shi。
許久不見,有些陌生了,如巖漿洶涌。
黎瑭擰著一雙細眉,忍不住咬著下唇,似在隱忍。
但是又有種——
終于。
圓滿
。
少女薄薄的眼皮不自覺洇紅一片。
姜令詞很細致地問:“感覺到它和白玉扇子的區(qū)別了嗎?更喜歡哪個?”
“它?!?/p>
白玉扇子再靈動,也是死物,而它是活的,是熱的,是有脈搏跳動的。
“哦?它是誰?”
“你?!?/p>
男人用微啞的撩人聲線發(fā)出低促的笑音:“忘記你給它取的名字了嗎?”
“大、大粉蘭?!?/p>
“你別……那里。”
“哪里別。哪里,說清楚,不然我不知道?!苯钤~引導。
許久沒有真正在一起,無論是黎瑭還是姜令詞,都打算慢慢吃,吃個痛快。
誰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