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陸霆驍離開后,姜若惜的生活便又回歸到了按部就班的軌道上,每日不是穿梭于校園的教學樓間,就是在家中悉心照料孩子,日子平淡卻也安穩(wěn)。
這日,陽光正好,姜若惜像往常一樣抱著書本,步伐輕快地走在去往教室的路上??勺咧咧齾s敏銳地察覺到周圍投來的異樣目光,時不時有人在她身后指指點點,低聲議論著什么。
姜若惜滿心疑惑,腳步不自覺地慢了下來,心中暗自思忖:這是怎么回事?自己最近也沒做什么特別的事啊。帶著這份不解,她加快了腳步,打算一到教室就向室友問個清楚。
剛邁進教室門,還沒等姜若惜開口詢問,楊米娜她們幾個就像炸開了鍋似的,一下子圍了上來,楊米娜滿臉焦急,剛要說話,卻又突然頓住,欲言又止。
“米娜,你們這是怎么了?”姜若惜忍不住開口問道。
楊米娜和其他四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眼神中傳遞著復雜的情緒,最后還是蘇晴晴站了出來,猶豫了一下,說道:“若惜,有人說在校外看見你和一個男人勾勾搭搭,還說那個男人連孩子都有了,還說你怪不得每天放學就趕緊往家跑,肯定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兒!”
“什么?”姜若惜又好氣又好笑,眉頭瞬間皺起,追問道,“誰看見我在校外勾搭男人了?到底是什么時間看見的?”
“是黃鶯,她說昨天看見你和一個男的在公園里有說有笑的,可曖昧了!”蘇晴晴補充道。
“昨天在公園?”姜若惜喃喃自語,腦海中迅速回憶起昨天和陸霆驍帶著孩子們在公園游玩的場景,恍然大悟,不禁哭笑不得。
“是啊,她描述得有鼻子有眼的,說得大家都信以為真了,說你是個水性楊花的女人!”楊米娜撇了撇嘴,滿臉不屑。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那是我男人呢?”姜若惜無奈地笑了笑,攤開雙手說道。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一拍腦門,恍然大悟,“哎呀,我們怎么忘了你結婚了呀!都怪你看起來太年輕十七八歲一樣,我們都已經忘記你已經結婚有孩子了!”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為自己的疏忽感到好笑。
就在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討論著的時候,楊教授夾著教案走進了教室。姜若惜看了看講臺上的楊教授,又看了看同學們,決定先把流言的事情放在一邊,畢竟學業(yè)為重。她深吸一口氣,調整好狀態(tài),認真地聽楊教授講課。
然而,下課后,這件事卻如影隨形,并沒有因為上課而被大家遺忘。姜若惜剛走出教室,就又聽到有同學在背后小聲議論,甚至還有人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她心中煩悶不已,覺得不能任由這流言蜚語繼續(xù)傳播下去,必須要找黃鶯說清楚,不然這無中生有的謠言不知道還會傳出什么更離譜的版本。于是,姜若惜四處打聽黃鶯的行蹤,得知她正在圖書館自習。姜若惜徑直來到圖書館,在角落里找到了黃鶯。
“黃鶯同學,我想和你聊聊?!苯粝ПM量讓自己的語氣保持平和。
黃鶯抬起頭,看到是姜若惜,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又故作鎮(zhèn)定?!澳阋粋€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女人和我聊什么?”
姜若惜直直地盯著黃鶯,眼中滿是憤怒與質問,聲音也不自覺提高了幾分:“黃同學,請你和我說說,我怎么就水性楊花了,又怎么勾三搭四了?在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你怎么能如此不負責任地亂說呢?”
黃鶯被姜若惜的氣勢震住了一瞬,但仍梗著脖子,不甘示弱地回道:“你怎么知道我沒有證據(jù)?你既然能做出這樣的事,我為什么不能說?”那副理直氣壯的模樣,仿佛她才是受害者。
姜若惜氣得渾身發(fā)抖,她往前一步,逼視著黃鶯:“那你倒是說說,你有什么證據(jù)?說我水性楊花、勾三搭四,今天你要是說不出個一二三來,這事兒咱倆沒完!”
周圍同學察覺到這邊氣氛不對,紛紛投來好奇的目光,小聲議論著。
“我怎么就沒有證據(jù)了?我可是親眼看到的!”黃鶯提高音量,試圖為自己壯膽,眼神卻不自覺地閃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