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還停留在玄濯發(fā)頂,指腹不自覺地摩挲——玄濯的發(fā)絲很是粗硬,但勝在如綢緞般絲滑而有光澤,像是一種只能順毛摸的動物。
玄濯給了她充足的緩和時間,待弦汐平復(fù)得差不多了,他俯首將她又送上一次。
連著兩次,令弦汐化形后一直低溫發(fā)冷的身軀恢復(fù)了些許暖熱,也烤化了她大半意識。
弦汐無法自控地輕微哆嗦著,神思迷離間,發(fā)覺玄濯抱起了她的腿。
風(fēng)拂梢頭,落紅翩躚。
“額……”弦汐闔眸揪緊枕頭,面頰的緋云消退小半,重新變?yōu)椴唤】档纳n白。
即便已經(jīng)充分潤澤,這感覺也依舊不好受,她屏住呼吸,眉心酸痛地擰起。
見弦汐明顯是不舒服的樣子,玄濯停下來,沉沉喘了口氣,聲線發(fā)緊:“很疼嗎?要是疼的話,就不做了?!闭f著他便要往外退。
“……沒……關(guān)系……”弦汐艱難萬分地擠出這三個字,凝滯一息,四肢柔軟盤纏上玄濯,水眸含羞也含春:“你……進(jìn)來吧?!?/p>
玄濯定定看了她兩秒,俯身堵住她的唇。
霍地一下,弦汐猝然瞪大眼:“唔唔——!”
……
淚痕干涸又shi潤,弦汐失神地半睜著眼,耳邊是伴著粗重呼吸的呢喃情語。
她仿佛乘著一葉扁舟在海浪沉浮,視線搖搖晃晃,只能看到開闊健碩的身軀,以及零星一角幽暗的屋頂。
……總感覺,好像少了點什么。
這個問題出現(xiàn)在弦汐腦海中,分走少許思緒。
“在想什么?”注意到她的分神,玄濯提醒了她幾下。
又是一陣?yán)藵龥皼耙u來,弦汐無意識地張開嘴,婉轉(zhuǎn)甜膩的吟聲先于回答一步冒出。
意識錯亂間,她忽地想起來,是玄濯脖子上的項鏈不見了。
那個他母后送他的生辰禮。
弦汐低低地問:“你的……項鏈呢?”
玄濯默了片刻,隨意道:“扔了?!?/p>
弦汐微愣:“為什么?”
“戴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