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伊手臂一抬,太子印璽赫然出現(xiàn)在掌心,“你們幾個,誰想當太子就來拿走這枚印璽?!?/p>
場上皆寂,沒一個有所動作。
雖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玄濯就在對面站著呢,他們委實不敢當著他的面拿走印璽。
祖伊等了幾秒什么也沒等到,頓時更怒了:“怎么的?當個太子委屈死你們了是吧?!——白奕,你過來拿著!”
突然被點到的白奕抬頭看了一眼印璽,目光不由得迸發(fā)出幾分欣喜激動。
然而余光掠過祖伊后方一臉漠不關心的玄濯,那幾分欣喜激動當即又變成了惱怒——
玄濯不要的才給他?他是什么垃圾回收地嗎?
白奕冷著臉垂首:“父王,兒臣對太子之位不感興趣。”
祖伊聲調(diào)都變了:“你說什么?”
白奕咬著牙:“兄長尚在,這枚印璽,兒臣不敢拿,怕是拿了也難以服眾?!?/p>
別到時候覺得大家都不服,又把印璽收回給玄濯。
把他當狗溜呢。
祖伊怒氣沉沉地瞪了他半天,反手將印璽往玄濯腦袋上一砸:“你個孽障??!”
玄濯被這沉甸甸的實心印璽砸得頭一歪,額角霎時淌下幾股血,順著下頜滴到衣襟。
他擦了擦血,一聲不吭。
一時間誰也沒說話。
祖伊調(diào)整了下呼吸,劍鋒重新橫在弦汐脖子上,對玄濯道:“孤給你兩條路:一,她活,你回九重天;二,她死,你留在這守著她尸體。”
玄濯shi紅的眼幾乎帶了恨意:“父王,你就非得這么逼我?”
祖伊目光冷凝:“誰讓你生來是太子,享萬千榮華,受萬人敬仰,這世上哪有什么便宜是白占的?!?/p>
玄濯閉了閉眼,再睜眼時,看了弦汐許久。
“……你給我點時間?!彼械匿J氣仿佛都在一瞬之間褪去,他低聲對祖伊道,“你給我點時間,考慮一下?!?/p>
祖伊:“多久?”
玄濯寂然少頃,道:“三天。”
“行。”祖伊收回劍,“三天之后,孤會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