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汐沒注意到他臉色變化,自顧自回憶著:“我下凡后,
哥哥
接下來的小半個月,弦汐前所未有地忙碌。
忙課業(yè),忙任務(wù),忙修行,忙著練習磨石頭。
晚上還得陪玄濯。
從昆侖山回來之后,玄濯沒再叫她晚上去他的院子,換成了他去她的房間。
弦汐覺得玄濯可能是想讓她節(jié)省精力準備比賽。
這樣也挺好,總算能多出點時間休息——雖然也沒多多少。
跟玄濯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弦汐發(fā)現(xiàn),他其實,有點話癆。
“司祿星君和貪狼星君今日又在朝上吵起來了。這倆人自從上回因為要不要支持邊陲幾個小國靠戰(zhàn)爭統(tǒng)一聯(lián)合起了政見糾紛,到現(xiàn)在一見面就打架斗嘴,跟磕了藥丸似的,一吵就是大半天。老東西還讓我出面給他們調(diào)解,那兩個老貨一個比一個頑固嘴損,說什么都不肯聽,我真是半點不想搭理他們……”
“千機也來求我打開魔界封印,好讓他跟他的二公主長相廝守。我看他是失心瘋了,原先那個清心寡欲孤高自傲的樣兒也不知去了哪,滿腦子公主公主的,簡直沒眼看?!?/p>
“應(yīng)桀最近好像又和朱雀鬧了矛盾,互相甩冷臉子,他們兩個自打成婚以來就沒安生過幾天,父王當初就不該指這門婚事,本來兩人關(guān)系還算不錯,現(xiàn)在愣是鬧成了一對冤家……”
玄濯說的大部分話,弦汐實則都不大能聽懂。
但她也很懂事地沒問——她能感覺出來,玄濯只是想傾訴而已,并不是真的需要回應(yīng)。
如今他們熟悉了許多,玄濯每天晚上抱著她,仿佛是把她當成了一個人形樹洞,什么高興的不高興的都說給她聽。
弦汐聽不懂也會認真聽,時不時回個聲,證明自己沒有走神。
“哇?!?/p>
“原來如此?!?/p>
“好厲害?!?/p>
“聽上去有點麻煩?!?/p>
諸如此類。
玄濯對此很受用。
至于弦汐的食盒,玄濯也還給她了——一個比原來大了一倍、鍍金鑲玉的紫檀木食盒。
“這個,好像和我的不一樣?!毕蚁珵殡y地說,“有點太貴重了?!?/p>
玄濯拍拍食盒蓋子,“你的那個太破了,一碰就壞,我給你弄了個結(jié)實點的。喜歡嗎?不喜歡我再換一個?!?/p>
弦汐道:“也不是不喜歡……”
“那就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