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汐問:“你不是要賞月嗎?”
“不賞了,沒意思?!?/p>
“……好吧?!?/p>
沉默地并肩走了一會。
謝澄耐不住寂寞道:“這兩天,我發(fā)現(xiàn)你總是一個人?!?/p>
“我以前也經(jīng)常一個人?!?/p>
“你沒有朋友嗎?”
“我有師姐?!毕蚁?,“不過師姐們平時都比較忙,木峰上也沒有和我同齡的人,所以很多時候我都是自己待著?!?/p>
“哦?!敝x澄默了下,小心試探道:“那你那個……愛人呢?”
他現(xiàn)在有點說不出口“情郎”這個詞,感覺那樣不太尊重弦汐。
那天在賽場上腦子一熱脫口而出要追求弦汐,后來他冷靜下來,才記起她已有了個愛人,為了那個愛人甚至不惜違背宵禁摸黑找他私會。
想到這,謝澄心里頓時又不爽又好奇。
——弦汐這樣的姑娘,究竟誰能讓她喜愛到這種程度?
那人總不會比他更優(yōu)秀。放眼整個修真界也沒幾個同齡人能比得過他,要是年長他和弦汐許多的,那就是老牛吃嫩草,是耍流氓,更比不過他了。
謝澄十分有信心能讓弦汐移心于他。
弦汐腳步停了一瞬,淡然道:“他也很忙。”
謝澄癟了癟嘴,把一些不好聽的話咽下,像是不經(jīng)意地又問一句:“我這幾天都沒在主峰見到你,你是不是跟他分了???”
“……還沒?!毕蚁行┯魫灐?/p>
聽她這語氣,看她這神情,謝澄登時眼睛一亮:“你是不是已經(jīng)想跟他分了?”
弦汐默不作聲。
謝澄急道:“難道他不愿跟你分?要不你告訴我他是誰,我?guī)湍愀麛喔蓛?!?/p>
“……”弦汐瞥他一眼:“不用了,這恐怕有點困難?!?/p>
謝澄全然沒當真:“再困難又能有多困難,我可是劍宗少主,一聲令下,包他不敢再騷擾你?!?/p>
看弦汐生活得這么樸實無華,想必是不會知道地位與權(quán)勢的作用。雖說他也看不上這些個,但若是能有點用處,動用一下也并非不可。
瞧著他自信的神色,弦汐一時無言以對。
——謝澄要是再這么下去,這“一聲令下”或許就該從玄濯嘴里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