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澄要是再這么下去,這“一聲令下”或許就該從玄濯嘴里出來了。
那可不是一個量級的。
弦汐步伐頓住,端正了神情:“謝澄,你別再找我了……他會不高興?!?/p>
現(xiàn)如今她已能清晰認知到,玄濯在把她當成所有物。
即便這非她所愿,她也無力反抗,更不敢說些什么,只能盡量順著玄濯心意,以免牽連到別人。
“你是說你愛人嗎?”謝澄不滿道,“他有什么可不高興的,我就沒見他出現(xiàn)在你身邊過,對你一點也不上心。”
弦汐微微咬唇:“他只是,比較忙?!?/p>
況且玄濯也不會光明正大地出現(xiàn)在她身邊。
他們的關(guān)系,不正常,是見不得人的。
“忙?再忙能有我伯父忙?”謝澄高聲道,“我伯父身為一宗之主尚且有空閑陪我練劍修行,你愛人是清漪宗的何人,竟能比宗主還忙?”
弦汐沒法跟他解釋,索性悶頭繞過他:“我沒騙你,反正,你還是離我遠些比較好?!?/p>
謝澄一時有些光火了,三兩步?jīng)_到她面前擋住去路:“那個人不但不陪你,還讓你違背宵禁半夜跑那么遠去找他,這種人有什么好愛的!他根本就不在乎你!這算什么愛人,我看跟姘頭也差不多!”
被戳到痛處的弦汐臉色唰然一白,慍怒道:“這些與你又有何關(guān)系,你憑什么在這里說三道四?!?/p>
“因為我看不慣你這么不自重!你這樣簡直就是在輕賤自己!”謝澄怒氣上頭口不擇言。
弦汐隱隱發(fā)起抖來。
她低頭深吸幾回,顫聲道:“那你……就當我是這樣的吧,以后也莫要再來找我?!?/p>
說罷提速離去。
謝澄一怔,霎時后悔起方才那番話,忙跟上她:“對不起,我不是故意那么說的,我只是——”
弦汐頭也不回:“你不必跟我道歉,反正我們往后也不會再有瓜葛。”
謝澄慌得不行,顧不得那許多,直接拉住了弦汐的胳膊:“怎么會沒有瓜葛!我、我……”
他牙一咬,心一橫,扳過弦汐身子,大聲說:“我是真心喜歡你,想與你在一起的!”
不等弦汐發(fā)話,他又接著道:“你漂亮,嫻靜,有天賦,還是這么多年來同輩人里第一個戰(zhàn)勝我的,我對你很是動心。你若是肯嫁與我為妻,我定會從一而終,一生都待你好,你指東我絕不往西,什么都依你!”
“……”
弦汐竟沒能馬上答出話。
謝澄眼里的愛意太過直白熱烈,恍惚間,她覺得有些熟悉。
她好像曾經(jīng)也有過這種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