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玄濯是去……見他的未婚妻了?
他們明明方才還做過那種事。
弦汐感覺她全身都在細細地發(fā)抖。
應桀看著她這模樣,心覺不對:“你不知道他要成婚了?”
玄濯不可能不跟她說吧,又沒有瞞著的必要。
他來時還見玄濯正跟涂山庾在海岸聊天,見他來了,玄濯還讓他先到龍宮等會。
那廂弦汐沒回答,不過明顯是狀況不太對的樣子。
應桀直覺他好像不該說這話,然而話已出口如覆水難收,聯(lián)想一下玄濯在涿光山時對弦汐的態(tài)度,他又覺得說了也沒什么,于是施施然轉(zhuǎn)身走了。
那跟玄濯有幾分相似的背影離去后,弦汐僵直地站了半晌,慢慢放下烏麻,走向龍宮大門。
應桀沒必要騙她,但她總得親眼見一下。
那樣,既不冤枉了玄濯……也能讓她徹底死心。
她似乎沒自己以為的那么逆來順受。弦汐失神地想道。
走出大門時,侍衛(wèi)只瞧了她一眼,并未多加阻攔。
弦汐施了個避水訣,一路泅到東海海岸。
堪堪抵達岸邊,多日未相見的陽光乍然入目,令視野一陣發(fā)黑。弦汐不適應地揉了揉眼,再睜開時,果然瞧見了玄濯——
他跟一個紅衣女人擁抱著,一手捏著她的下巴,低頭要吻她。
“我不會再原諒你?!薄?/p>
心不在焉地跟涂山庾聊完婚事相關(guān)安排后,玄濯本想直接離開,卻被涂山庾橫跨半步攔住去路。
涂山庾慢悠悠地貼近他,柳臂環(huán)住勁瘦的腰,嬌顏揚起,“怎么這么急啊,有人在宮里等你?”
“你剛才沒看見應桀?”
“他又不像有什么要緊事的樣子?!蓖可解奏洁煲痪?,隨后笑意妖冶道:“橫豎我們也快成婚了,不給你的妻子一個分別吻嗎?”
玄濯微擰著眉乜斜她紅艷似火的唇,心里頗為排斥,但一想他們成婚后什么不得做,這會兒接個吻又怎么了,于是就也沒當回事,捏住她的下巴準備敷衍一下。
然而就在低頭那刻,余光卻不經(jīng)意瞥見岸邊面無血色的弦汐。
“……!”腦子驀然一空,他猛得推開涂山庾!
“啊!”涂山庾連連后退數(shù)步險些摔倒在地,當著一眾妖仆的面如此狼狽,她頓感面上無光,是以赤著臉大聲質(zhì)問玄濯:“你干嘛呀!”
玄濯理也沒理她,神色帶著顯見的慌亂和心虛望向弦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