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濯的表情一點(diǎn)點(diǎn)沉落下來,無話可說。
弦汐回憶起那日所見光景,那位被叫做涂山的女子美艷而高挑,通體散發(fā)貴氣,與瘦小木訥的她截然不同,看起來和玄濯甚是相配。
連那打量她時(shí)充滿不屑的目光,都是與玄濯一樣的傲慢。
弦汐誠心實(shí)意,卻又像是諷刺地感慨:“你和你的妻子,很般配?!彼A(yù)祝道:“祝你們幸福?!?/p>
“你祝我個(gè)屁的幸福!!”玄濯勃然大怒,死死摁著弦汐肩膀重喘幾口氣,怒意卻又迅速被哀傷澆滅。
他紅著眼盯了弦汐半晌,忽然一聲不吭地離去。
寢殿外落下一層堅(jiān)不可摧的結(jié)界。
一路回到天宮,玄濯片刻未停地走向正殿,找到正在批折子的祖伊。
他開口就道:“我不成婚了?!?/p>
祖伊握筆的手頓了頓,抬眸看向他:“你說什么?”
玄濯毫不避諱地又重復(fù)一遍:“我說,我不成婚了。誰愛娶涂山萸就讓誰娶去,我不娶了?!?/p>
祖伊默了一會(huì),放下筆,負(fù)手悠悠走到他跟前,“給我個(gè)理由?!?/p>
玄濯道:“我就不樂意娶。”
祖伊猛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啪!
玄濯眼前一花,直挺挺跪在鋪滿玉磚的地面,唇齒間溢出鮮紅血絲。
祖伊冷漠依舊:“你再說一次。”
玄濯用力眨了下眼,站起來,目光狠戾:“我、不樂意、娶她。”
啪!
更加下勁的一巴掌,這回玄濯趴在地上,多緩了幾秒才爬起來。
祖伊臉上沒多少慍色,只淡淡從侍女手中取了巾帕,擦拭掌心,“是為了你宮里那個(gè)相好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