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空空蕩蕩的后花園里,一絲人氣都沒有。
玄濯腳步一凝,感覺有點不對勁。
心跳陡然加快,他幾乎是一瞬間探遍了整個龍宮,卻沒有發(fā)現(xiàn)弦汐絲毫蹤影。
站在同樣空寂的寢殿門口,玄濯捏緊門框,青筋根根繃起,布滿血絲的眼如同寒刃般盯著宮人:“……弦汐呢?”
宮人低垂著頭,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姑娘,失蹤了?!?/p>
喀嚓——
純金的門框驟然斷裂。
玄濯轉(zhuǎn)身面向?qū)m人,步步逼近:“這里里外外都套著結(jié)界,她能失蹤到哪兒去?”
宮人畏縮著后退:“小……小人不知,晌午時……涂山三公主來了一趟,待她走后,小人才發(fā)現(xiàn)姑娘不見了?!?/p>
玄濯駐足。
空氣忽而陷入靜寂,宮人以為這句話令玄濯消了火,于是小心翼翼地抬頭看去。
卻對上一雙燃著極端怒意的金瞳。
“誰讓你們放她進來的?!!”玄濯勃然道,“你們當(dāng)這里是什么地方?誰都能來踩一腳的觀賞景點嗎?!”
宮人們齊唰唰跪了一圈,以頭搶地抖若篩糠。
玄濯揪起一個宮人厲聲問:“她怎么進來的?她怎么進來的???!”
宮人險些被嚇尿褲子,“公……公主手里……有令牌?!?/p>
令牌?
玄濯思索一剎,想通了怎么回事——
涂山瓊能從哪得來他龍宮的令牌?只能是涂山萸手里。涂山萸又從哪得來的?他那幾個兄弟總歸不可能給她,只能是祖伊或者鳳祐。
大概率就是總想膈應(yīng)他的祖伊了。
放下那老混帳不談,涂山萸居然敢讓人來找弦汐的麻煩。
娘的……那個賤畜,那個賤畜??!
玄濯一把甩開宮人,怒叱道:“都給我滾去把弦汐找回來!找不到她我把你們?nèi)慷缌宋刽~!快去找!”
宮人們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玄濯怒氣難消,近乎失智般一連轟塌了大半邊龍宮,隨后徑直赴往涂山。
漫山遍野的狐貍只見玄濯仿若從地獄爬出來的黑面羅剎,氣勢洶洶地奔向最高山峰上那口狐貍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