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濯面色不變,手背卻已暴起青筋。
白奕咧開笑:“啊,不好意思,原來她沒送過你啊,真是失禮了。”
噗呲——
玄濯一劍扎穿他心臟。
隨后又拔出劍,在他其他完好的部位也戳出了幾個血窟窿。
不料這徹骨的痛楚卻令白奕更加瘋狂,他幾近失智地嬉笑道:“呵呵……咳……兄長,你知道我遇到弦汐時,她是什么樣子嗎?那可是你沒見過的美景……真叫一個我見猶憐啊。對了,那個時候,她應該還是從你那里跑出來的吧?哈哈……唔咳……”
他一邊說,一邊被玄濯拿劍在要害處貫穿,血漿四濺至地面,積出大灘驚心的紅湖。
玄濯雙目染赤,完全沒了耐性,高舉起劍準備砍掉白奕腦袋,徹底了結他這條狗命。
然而就在劍鋒下落那刻,一道天雷唰然破開海水,轟隆降了下來!
眼角白光一現(xiàn),玄濯即刻閃身躲避,再看原處時卻已沒了白奕的蹤影。
玄濯靜默片刻,目光沉郁地仰頭望向上空。
——祖伊把白奕帶走了。
也是,還沒到那個時候,祖伊不會允許他對親兄弟下殺手。
玄濯慢慢收回軒轅劍,轉頭看向當下龍宮里還算完整的一隅,與被關在結界內(nèi)、默不作聲的弦汐對上視線。
永遠在一起
“鏗鏘”一聲,軒轅劍被隨意丟到一邊,玄濯闊步走向結界內(nèi)的弦汐,同時右手稍抬,令塌毀的龍宮恢復原狀。
弦汐抱腿蹲坐在地上,不聲不響,半垂的眼眸黯然失焦。身上披著的寬大黑袍逶迤于地,如同黏稠泥潭,將她整個人籠罩在內(nèi),濃重而壓抑。
視野內(nèi)落下沉沉陰影,是玄濯站在了她面前。
“剛才都看清楚了嗎?”玄濯略微低頭,噙著笑問。
那笑意帶著血腥未散的平靜,顯出幾許偏執(zhí)和扭曲。
弦汐眼簾輕動,沒看他,也沒回應。
玄濯紆尊降貴地屈膝蹲下,伸手想抬起弦汐的臉,目及手掌殘留的血液,又頓住,召水清理干凈,才繼而挑上她下頜。
那雙兇戾卻傲慢依舊的金瞳,直直望進毫無光采的烏眸,有著專屬于勝利者的驕矜:“你找其他任何人,都比不上我,哪怕是我親弟弟也不例外。我才是你最好的選擇?!?/p>
弦汐木然不語。
玄濯親昵地湊近她,另一只手撫上她臉頰,眉眼微彎:“我?guī)湍闶帐傲嗣沈_你欺負你的人,不給我點好處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