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酒葫蘆?!彼龑γ鞒亨?。
明澈依然沒有反應(yīng)。倒是涂山瓊走了過來:“喂,你干嘛呢?這人是你的誰???”
弦汐被她的聲音拉回些許神智。
涂山瓊睨一眼明澈尸身:“都死了,你在白費(fèi)什么力氣,再不跑我可要?dú)⒛懔伺?。?/p>
死了?
明澈怎么會死呢?
弦汐不太理解,她都還沒好好陪伴過明澈,明澈怎么會死呢。
……師尊死了嗎?
覆在冰冷尸身上的手微微顫抖起來,弦汐緩而又緩地,探了下明澈的鼻息。
什么都沒感受到。
她不死心地堅(jiān)持了一會。
“噗呲——”
絕路
天宮,紫宸殿,內(nèi)殿。
涂山庾紅著眼眶坐在一側(cè)圈椅上,看著玄濯臉色陰沉沉地在殿內(nèi)來回踱步,漆皮锃亮的皂靴重重踏著漢白玉地磚,發(fā)出清脆又暴躁的聲響。
偌大殿堂除了他們再無別人,落針可聞的安靜襯得那腳步聲愈加清晰,一下一下回蕩在耳畔。
盡管心中悲慟萬分,涂山庾仍舊昂首維持著長公主姿態(tài):“不管怎樣,我要那個女人付出代價?!?/p>
玄濯略一頓足,瞥眼睇去。
幽冷至深的金瞳令涂山庾不禁寒毛卓豎。
然而想到被碎尸萬段的小妹,她又立馬挺直腰板,毅然直視玄濯:“殺我妹妹的是你宮里那個情人吧?把她交出來,我要她給阿瓊償命?!?/p>
“……”玄濯轉(zhuǎn)了腳步,沉緩走向涂山庾,周身氣息幾欲凝冰:“涂山庾,你在以什么身份跟我說話。”
排山倒海般磅礴的壓迫感霎時撲面而來,涂山庾脊柱微彎,險些喘不上氣。
“——什么身份?”頂著千鈞壓力,她“砰”的一掌拍在桌面:“當(dāng)然是以妖尊之女,涂山長公主,還有你未婚妻的身份!”
話音甫落,肩頭威壓驟增。
涂山庾已連頭顱都不太能抬起來,握著桌角的手明顯泛白,她吐字艱難道:“玄濯,她殺了我妹妹,難不成……你還想庇護(hù)她?”
“殺了又如何,庇護(hù)又如何?!毙讲奖平?,眼中戾氣滔天,“涂山瓊膽敢對我的人出手,別說她已經(jīng)死了,她就是沒死我都得把她揪出來剁成肉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