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伊:“她并無錯處,何談包庇。”
涂山翎靜了片刻,冷聲哼笑:“本尊膝下這三個女兒里,就屬阿瓊最為天真單純,乖巧懂事。君上可知,她緣何要去挑釁一個從未跟她有過交集的凡間女子?”
“……”
“為了她姐姐。”涂山翎陰冷道,“自家長姐與太子殿下婚約在即,太子卻盛寵一個無名無分的凡人,甚至還因為她,重傷阿瓊?!?/p>
祖伊不語,睨了眼玄濯。
玄濯沒搭理他。
涂山翎:“那女子親口承認腹中胎兒是太子殿下的,太子殿下尚未與正統(tǒng)的未婚妻成親,先讓他人懷有身孕,莫不是看不起我涂山翎的女兒?”
祖伊抬眸道:“這是玄濯的不對,不過,孩子已經(jīng)沒了,孤也不會讓玄濯跟令嬡成婚之前再出現(xiàn)
久違的安寧
這兩天,弦汐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但這貌似并沒有影響到她跟玄濯的相處模式。玄濯依舊樂此不疲地對她傾訴各種大小事,她也一如既往不發(fā)一言。
日子一分一秒變得無比空虛而漫長,弦汐眼神彷徨地凝望碧藍鮫綃帳,偶爾還會無意識撫摸小腹。
摸到一片平坦,她才記起來,孩子已經(jīng)沒了。
……沒了,也挺好。她已經(jīng)很會自我安慰,反正從她肚子里生下的孩子,也過不上什么像樣的日子,還是早些換一家投胎比較好。
弦汐終日渾渾噩噩著,不知道這樣的生活要持續(xù)到何時。
幸好,上蒼還是垂憐她的。
那一戰(zhàn)到來的前夜,寢殿處處漫著悄無聲息的黑暗,靜謐遙勝以往任何一個夜晚。玄濯注視著弦汐安寐的蒼白面容,金瞳散發(fā)的幽光微許驅(qū)散了凝結(jié)于兩人間的黑茫。
弦汐看上去睡得不太安穩(wěn),秀氣的娥眉輕蹙,呼吸也有些波動,像是被困在了噩夢中。
玄濯將她往懷里抱了抱,一只手緩緩撫著她單薄的背,掌心清晰摸到肩胛凸立。
……她又瘦了些。
是因為內(nèi)丹破損,形體也沒法再維持原貌嗎?
玄濯垂了垂眼簾,想著,等明天過去之后,再去天宮弄些滋養(yǎng)身體的桃丹和靈草。
總歸得把她身子調(diào)養(yǎng)好,這樣以后恨他怨他……也有力氣。
幾個時辰后尚有一場硬仗要打,玄濯摟緊弦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