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是為了她報仇。
怪不得那只狐貍說什么她害了天族又害了妖族,原來這些建樹都是拜玄濯所賜。
弦汐將沒什么溫度的手?jǐn)n進(jìn)袖子,淡淡道:“你用不著這樣,離開你對我來說是好事?!?/p>
玄濯被這話刺得一僵,眼里的光都要碎了:“弦汐……”
弦汐沒給他抒情的機(jī)會:“你是怎么找到我的?”鳳祐把她扔在這的時候,可是抹了氣息又明確對掌管這方的土地仙下了指令,不得透露丁點(diǎn)消息出去。
玄濯攥了攥那片葉子,覺得不能就這么交代出去。
他現(xiàn)在狀態(tài)不佳,萬一弦汐趁他不注意把這最后的希望順走怎么辦。
于是他又一次嘴硬:“愛的直覺。”
弦汐腳底絆了下。
欲言又止兩秒,她冷著臉沒再理玄濯,加快腳步往前走。
回到山洞,站在那張?zhí)俾睬?,兩人一同靜住。
弦汐伸手就要在相隔老遠(yuǎn)的對面編另一張床出來,“我再給你做一張床?!?/p>
玄濯摁住她胳膊,凝重地注視那鋪蓋草席被的床,良久才道:“這個能睡人?”
弦汐:“你白天就是睡在這上面?!?/p>
好像的確如此。玄濯忽然有些后悔,剛才應(yīng)該在上面多躺一陣再走。
不過就算這張床是弦汐睡過的,未免也太簡陋,他和弦汐接下來可是要共度一段獨(dú)屬于他們二人的時光,怎么能將就在這么粗糙的地方?
玄濯思忖片刻,對弦汐說:“你先睡吧,我出去一趟。”
弦汐聞言便沒管他,躺上去蓋被就睡。
好歹問問他要去干嘛……玄濯訕訕搓了搓后頸,轉(zhuǎn)頭離開。
沒走幾步他又返回來,滿是不放心地停在床邊,小聲問:“弦汐,你會不會趁我不在的時候又跑掉?”
弦汐:“……”
“這回你就不要跑了吧,我保證什么都不對你做,真的。”玄濯萬分緊張。
玄濯現(xiàn)在對跟弦汐分開這件事有很大心理陰影。
生離死別那兩次暫且不提,他倆
人夫力ax
山洞前的空地明顯開闊了好幾圈,兩側(cè)空出來的部分連木樁子都不剩一個,掏出來的洞也被盡數(shù)填平。
靠左側(cè)那座小型宮殿占地約有兩三百米,飛檐翹角,黛瓦層疊,每段突出的屋脊上甚至還均勻安放了十只雄赳赳氣昂昂的脊獸,四足撐地直面日暉,盡顯帝王之風(fēng)。
弦汐瞇眼看著猶在屋脊上釘脊獸的玄濯,良久未言。
——他真的身受重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