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另一個只能是侍女的了。
玄濯找了個寬敞屋子,命人喊來今日進出過玉雪房間的侍女。
沒多久,便進來二十多個衣著發(fā)飾相同的年輕姑娘。
一一盤問過后,玄濯并沒從她們的言辭里挑出錯,于是又挨個搜了記憶。
同樣,一無所獲。
唯有一個,有段記憶不太對勁。
玄濯停在那個侍女身前,問:“半個時辰前,你受命去后廚拿一個新杯子,我見你動作還算麻利,只是路上跟人聊了兩三句,后來卻被領(lǐng)班斥責(zé)手腳太慢。你可有想過原因?”
侍女垂著頭,滿面惶恐:“……許是那個杯子為貴人急用,奴婢不該跟那個姐姐多嘴聊天,耽誤時辰?!?/p>
這解釋算有幾分合理。
可換個杯子,又能有多急?區(qū)區(qū)幾句話的功夫,至于讓那領(lǐng)班焦躁成那樣嗎?
玄濯懷疑間正欲再問,卻見隨身侍從急匆匆跑來,低道:“殿下,不知哪個走漏了消息,老族長……現(xiàn)下正在公主房間里?!?/p>
抱著公主痛哭流涕。
玄濯半晌沒吱聲,轉(zhuǎn)過身,慢慢走到椅子邊,坐了下去。
長長一聲嘆。
——
“雪兔那邊,如何了?”
祖伊落下一枚白棋。
玄濯緊隨之落下黑子:“準備攜全族上天界,跪在天宮門口討說法。”
“倒是符合他們膽小畏戰(zhàn)的天性?!弊嬉翀?zhí)子思忖,“但凡換個膽子大的,這會兒就該煽動親族上天討伐了?!?/p>
玄濯:“我是沒法子了,要不就把蒼璃剁成三塊喂兔子吧?!?/p>
祖伊稍一拜手:“我姑且把他關(guān)在天牢反省著。這次的事說大不大,說小卻也不算小,那個小兔子公主也是,為了這么點事還能自刎,這種小家子氣果然不適合做正妃?!?/p>
“人都沒了,還說這些干嘛。您還是先想想怎么處理吧?!?/p>
祖伊落下一子,隨意道:“要處理也好處理,就看你這個做哥哥的愿不愿意了?!?/p>
玄濯略微抬眼:“什么意思?”
祖伊直視他:“你去跟涂山庾成婚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