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濯琢磨了這個問題一路,直至回到庭院,看見那個守在門口的小身影——
腦子一下斷了弦。
忘了剛才在想什么。
鮮見地遲疑一瞬,玄濯懷著自己都不太懂的心情走了過去。
結(jié)果那小蠢貨傻愣愣地笑著,遞給他一個食盒,說要給他道歉。
玄濯看著她,她烏黑的發(fā)絲在夜風(fēng)中輕輕飛舞,白皙小臉上漾著純凈笑容,秀氣的眉眼間有幾許木訥呆板,卻沒有分毫雜質(zhì)。
瞳仁里映著他,純粹透徹。
不知怎么,這個畫面,忽然就烙在了玄濯腦子里。
并不是什么絕世的美景,但他就是覺得,很難忘。
路上思慮的一切登時全被風(fēng)吹散了,玄濯心想——
都去他的吧。
他必須睡了弦汐。
什么蠢不蠢配不配的,都沒他爽了重要。
玄濯不自覺地伸手捏住那尖尖下巴,指腹觸感溫?zé)峒?xì)膩,攛掇著體內(nèi)那口催情酒更猛烈地燃燒藥勁兒。
——弦汐對這些一無所知。
玄濯的面容近在眼前,那雙盯著她的金黃眼瞳被夜色與陰影染得越來越深,幽暗如泥潭,難以見底。
令她有些害怕。
睫羽輕顫,弦汐小聲問道:“師兄,你……又要親我嗎?”
印象里,上次他這樣,就親了她。
雖然不知道為什么。
玄濯聞言微怔,少頃,淡笑著問:“你想讓我親你嗎?”
“……”弦汐猶豫一會,誠實點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