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汐心跳微亂,不由問道:“我,可以進(jìn)去嗎?”
“今晚的話,可以?!?/p>
玄濯嗓音沉沉。
正如在院外那樣,他這次走到了屋門口,向外拉開了那扇木門,看著她。
屋內(nèi)沒點燈,黑洞洞的。
仿佛一口深淵。
弦汐躊躇片刻,拎著食盒往前走了幾步,又有些不安地停下,抬眼看看玄濯。
玄濯仍舊在笑。
不急,也不催促。
“……”
心里無法抑制地感到怪異,但弦汐不想拒絕玄濯,于是強行邁開僵硬的雙腿,踏上臺階,邁過門檻。
門在背后輕輕關(guān)上,無聲無息。
像是怕驚動剛?cè)牖\的獵物。
最后一絲月光也被阻隔在門外。
兩天
屋子很寬敞,弦汐踏入的那刻,兩側(cè)墻壁噌地燃起燭光,照亮了室內(nèi)景象。
紫檀桌,琉璃盞,白玉床,鮫綃帳,連墻角彌散著龍涎香的三彎五足天香幾,邊沿都嵌著方正閃耀的寶石。
處處散發(fā)奢靡氣息。
弦汐不敢多看,低著頭把食盒放到桌上,轉(zhuǎn)頭想離開。
可玄濯卻站在她身后,健碩的身姿像一堵墻一樣阻住去路。
“嗯?這就走了?”他俯視著面色微慌的她,嘴角勾笑,“不是還想讓師兄親你嗎?”
被困在他和桌子之間,空氣似乎變得愈發(fā)滯悶,弦汐心里那股沒由來的不安逐漸擴大。
她絞緊手指,支吾道:“我,我……”
她忽然覺得以后再親也行。
“抬頭?!毙馈?/p>
弦汐抬起頭,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