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濯隨意道:“因?yàn)槟闶俏倚熋谩!?/p>
“可你有很多師妹……”
“你不一樣。”
弦汐心口一跳。
身體不自覺地緊繃起來,她注視著玄濯,聲線微?。骸澳睦锊灰粯??”
玄濯低頭與她對視,臉上依舊掛著笑,眸光卻多了些深意。
良久,他移開視線,不答反問:“小木頭,不好好在天宮待著,為何下凡?”
“……?”
出乎意料的回答令弦汐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她訥訥道:“我下凡,找你?!?/p>
看來她恢復(fù)記憶了。不過玄濯有點(diǎn)詫異:“找我?”
“嗯?!毕蚁溃骸罢夷?,報恩?!?/p>
玄濯嗤了一聲,道:“報恩?報什么恩?”
“我……被火燒了,你帶水過來,把火澆滅了?!?/p>
原來就這點(diǎn)事兒。
玄濯沒太上心。
他生來管水,這幾百年來滅過的火少說也有個千八百場,這會聽她這么一說,完全想不起來是哪一次。
再者人都抱在懷里了,想這些也沒什么意義。
“那看來咱們挺有緣分的,你一下凡,就還真找著我了?!?/p>
玄濯隨口回了一句,略過這個話題,也沒回答弦汐之前問的,握握她細(xì)白的手腕,道:“清漪宗是不是虐待幼童?”
弦汐:“?”
“不然你怎么瘦得跟木棍似的?!?/p>
玄濯拎起她的胳膊,套在腕上的手鐲立馬滑下去好長一段距離,將將卡在手肘上方。
坐在他懷里小小一團(tuán),沒比初見時的小豆丁大多少。
“……”
弦汐看看自己的身板,確實(shí)是瘦小了些。
清漪宗的門人大多身材高挑,身邊的師姐也各個都是五尺一1往上,她距離五尺一差了一寸有余,不說矮得突出,但在人群中也凹得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