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了又如何,庇護又如何?!毙讲奖平?,眼中戾氣滔天,“涂山瓊膽敢對我的人出手,別說她已經(jīng)死了,她就是沒死我都得把她揪出來剁成肉沫!”
“你——”
親生姐妹死無全尸,即將成婚的愛人卻偏心兇手,樁樁件件聚在一起,涂山萸不由哀痛地泛起淚花:“那可是我的親妹妹,你怎么能為了個……”
話說到現(xiàn)在玄濯的忍耐已逼至極限,此時看涂山萸還自顧自掉起眼淚來,那脾氣直接像是被針戳破的氣球一般砰的炸了開來!他騰起一腳蹬翻桌子:“你妹妹?你妹妹算個什么東西!你又算哪根蔥?!”
涂山萸一愣,眼淚不覺順著臉龐滑落。
玄濯險些氣過了頭發(fā)不出火:“哭,你有什么好哭的?你妹妹那個賤畜弄死的是我孩子!我?guī)熥穑∥宜锏亩歼€沒哭,你在這作態(tài)給誰看!”他暴怒地吼道。
涂山萸猛然站起身,氣得渾身發(fā)抖:“你說誰是賤畜!”
“還能有誰?!說的就是——”
啪!
忽地隔空飛來一掌扇在玄濯臉上,硬生生打斷了他的怒吼。
玄濯憤然看去,卻見祖伊冷著臉,負手走進內(nèi)殿。
祖伊帶著警告瞥他一眼,隨即對涂山萸道:“妖尊來了,你先出去吧,正好孤也有點事跟玄濯談?wù)?。?/p>
涂山萸怔了怔,頷首:“是。”
待涂山萸離開內(nèi)殿,祖伊停在玄濯面前,淡聲道:“把那女人交出來?!?/p>
玄濯冷眼看他:“行,先把我腦袋剁了?!?/p>
啪!
祖伊怒罵:“孽障!”
一巴掌配著一句罵聲,震得玄濯腦袋發(fā)暈。
半晌,耳朵里的嗡嗡聲總算停了下來,玄濯擦擦唇邊血絲,嘲諷勾笑:“弦汐被涂山瓊傷成那樣,肚子里的孩子也沒了,你現(xiàn)在讓我把她交出去任人宰割——父王,你不覺得可笑嗎?”
“……”祖伊無聲盯了他一陣,幽幽道:“她殺的妖族太多了,不止是涂山瓊的問題?!?/p>
“那也是他們——”
“她是你的誰?”祖伊突然道,“我問你,那個叫弦汐的,是你的誰?”
玄濯一啞,沒答上來。
祖伊邁開一步,眸光凝著自己這個一貫優(yōu)秀高傲的長子:“她是你的妻子還是妃嬪姬妾?與你有什么名分?和你是什么關(guān)系?”
玄濯呼吸驟急,xiong膛劇烈起伏,卻沒辦法說出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