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個被玄濯視若珍寶的心頭好,為何會以這般模樣出現(xiàn)在西海?活似剛逃命出來一樣。
聯(lián)想到近日玄濯做的那些事,白奕心里百轉(zhuǎn)千回瞬間想了個通透:差不離是這傻姑娘聽說了玄濯的婚訊,想跟他了斷,玄濯不愿意,就把她關(guān)了起來。機緣巧合之下涂山小公主放走了她,這才讓她一路奔逃到這里。
看著地上意識模糊的弦汐,再想想這幾天跟瘋了一樣到處找人的玄濯,白奕不免動了些惡劣的念頭——若是讓這姑娘變心喜歡上他,玄濯知道了會如何?
這個東西,他或許能成功從玄濯手里搶走。
還能讓玄濯體驗一下怒火中燒卻又無能為力的感覺。
于是他重傷了弦汐,讓她徹底陷入昏迷,待她醒來后,再欺騙她說他是她的救命恩人。
弦汐可真是個好孩子,一點也沒懷疑他,還很懂事地幫他打掃院子。
不知道在床上是不是也這么乖。
白奕覺得極有可能,畢竟跟過玄濯,肯定方方面面都是最溫順的樣子。
他本想循序漸進地讓弦汐喜歡上他,可弦汐想必是怕極了玄濯,才會在得知他是天族人之后馬上就要離開。
既然如此也沒辦法,他只好換個簡單粗暴的辦法——讓弦汐直接嫁給他。
天族成婚都要在定緣石上印下名字,等他與弦汐成了婚,玄濯若是再想把她帶走,那就是強搶弟媳,他遠(yuǎn)揚六界的名聲會立馬添上一筆濃墨重彩的污點。
既能搶走玄濯的東西贏他一籌,又有可能損壞玄濯的名聲,簡直是天降的好事。
至于玄濯會不會搶走弦汐,這無所謂,白奕并不在乎。
如今婚事已經(jīng)定好了,也順利瞞過了玄濯,萬事俱備,只要等到成婚那日他拿來定緣石,讓弦汐在上面滴一滴血,印下名字……
繁星滿天,白奕降落在院子里,沒急著回屋歇息,而是命人拿了些酒去后院涼亭,慢慢享用。
——
玄濯是去天宮接受歲星木德真君的心理干預(yù)的。
因為祖伊認(rèn)為他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不太穩(wěn)定,或亟需這方面治療。
玄濯自己其實也有同感,是以依從了這一安排。
整潔干凈的室內(nèi)以白色為主要基調(diào),能夠舒緩心情的輕柔樂聲婉轉(zhuǎn)流淌,玄濯坐在歲星對面,高健身軀陷入綿軟的椅子,華貴絲滑的黑衣下依稀透出幾分疲倦與躁動。
歲星捋著花白胡子,笑顏和藹:“殿下,今日都做了何事?心情又如何?”
玄濯揉著眉心:“處理了些公文,又去了一趟密州觀測民情,把上月的旱災(zāi)尾巴收了下,心情……就那樣吧。”
“今日有對人發(fā)脾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