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幾個人,分了兩桌,蘇云廷挨個感謝了一番。
期間少不了說他昏迷看病的事。
有同窗就問他:“聽張大夫醫(yī)館的人說,如果你剛昏迷那會就來縣里,用不了幾天就能醒,你家里當時怎么想的,怎么一開始沒帶你來縣里看呀?”
蘇云廷就嘆氣,道:“當初家父已經去世,家里祖父當家,在我們鎮(zhèn)上抓了兩次藥,不見醒,逼的大夫沒辦法,只說他醫(yī)術有限,我這種昏迷他看不了,然后……”
他說到這里,就搖著頭笑了笑:“都過去了,不提了?!?/p>
他越是瞞著不想說,其他人越是好奇,蘇云廷‘禁不住’大家的追問,只能把后來的事簡短的說了。
雖然只有簡短的幾句話,信息量也夠了,知道他家里情況的人就說:“你們家的產業(yè),差不多都是當初伯父掙來的吧!
而且你家還是長房,按理說該多分一些才對,怎么最后只分了一進破院子和三十畝地,還給了老爺子十畝地的養(yǎng)老!
這種分法,也太偏心了!”
另外的同窗就問蘇云廷:“你家的產業(yè),現在都成了你二叔的了?”
蘇云廷不搭話,只是擺手說:“不提了,不提了”
他雖然沒回答,但是結果大家心里都清楚,心里也都對他的遭遇唏噓不已。
該讓人知道的都知道了,蘇云廷就引導著改換了話題。
讀書人,最在意的當然是科舉和為官。
蘇云廷和現在同窗們交流起這些,真就是降維打擊,每當他發(fā)言的時候,都盡量收著,就這樣,他說出來的每一句話,還是讓這些還沒出茅廬的少年書生們,感慨他不愧是先生認定的有潛力的,所思所想確實和自己不一樣!
從科舉說到以后的官場,然后就是現在大家都比較關注的各個皇子王爺。
當說到這個話題的時候,坐在蘇云廷身邊,曾經給他捐了錢的其他班級的同窗,知縣的侄子魯逸德,就發(fā)現剛才還頗有見地的蘇云廷,對于現在這個話題竟然一句也沒有參與。
對于魯逸德的關注,蘇云廷面上只當做不知,其實內心里已經知道,自己要做的事算是穩(wěn)了。
銀子
的見到了明順縣的知縣,魯昊水
魯知縣在明順縣已經任職將近十年,一直想往上升一升,只是他出身平民,前幾年是打點跟不上,這兩年上下打點不成問題了,可是朝堂上又開始不穩(wěn)了。
皇帝已經年逾五十,下面的幾個皇子也已經長成,皇帝卻遲遲不立太子。
對于幾個皇子,魯知縣不敢輕易下注,昨日聽侄子說了蘇云廷的事,侄子對蘇云廷頗為推崇,魯知縣就抱著試一試的態(tài)度,讓侄子帶蘇云廷來家里一趟。
魯知縣以考校學問的名義,問蘇云廷對朝堂上的看法。
蘇云廷也一反昨日對各個皇子閉口不談的態(tài)度,細致分析了各個皇子的優(yōu)劣勢。
當魯知縣以為他要說出看好的皇子的時候,沒想到蘇云廷話鋒一轉,道:“學生認為大人實在不用糾結哪位皇子更有可能,皇子們拉攏朝臣,都是沖著一個目的去的。
以大人目前的情況,加入?;庶h,實為最穩(wěn)妥的辦法。”
……
蘇云廷為魯知縣獻計的時候,秋語若在家里也迎來一位客人。
看到腹部高高隆起已經開始行動不便的倪雅鳳,秋語若趕緊從躺椅上起來,趕過去扶著她。
倪雅鳳被她緊張的樣子逗的發(fā)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