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我以為自己的感悟已經(jīng)很深刻了,但了解了你在這里推行的輪休制度,又有了新的感悟。”
陳景恪饒有興趣的道:“哦?什么感悟?”
方孝孺說道:“天之道,其猶張弓歟?高者抑之,下者舉之;有余者損之,不足者補之?!?/p>
“人就如那弓,不可長時間拉開,也不可拉的太過?!?/p>
“否則精神和身體都會過度疲憊,非但容易生病,還會降低效率?!?/p>
“正如這一次修河堤,即便黃河改道之后他們會獲益。”
“可長期的勞累,還是讓他們臨近崩潰?!?/p>
“馭民亦是如此,役使民力要張弛有度?!?/p>
“治國也同樣如此,法不可太過,否則很容易演變成惡法……”
陳景恪是相當(dāng)?shù)呐宸?,這人的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竟然這么會聯(lián)想。
“方兄果大才也,某佩服?!?/p>
方孝孺矜持一笑,轉(zhuǎn)而問道:“方才見景恪眉頭緊鎖,似有難事,不知可方面告知與我?”
藍(lán)玉竟成嘴替
陳景恪想了一下,發(fā)現(xiàn)這件事情,或許只有方孝孺才能理解。
別人就算不反駁,也大概率不會支持。
所以,和他說說也好,或許就有辦法了呢。
想到這里,他就將自己的想法講了一遍。
“剃發(fā)?”方孝孺笑了,說道:
“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原來是這件事情?!?/p>
陳景恪搖搖頭,說道:“這是小事?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孝之始也?!?/p>
“須發(fā)都直接關(guān)系孝道了,怎么可能會是小事?!?/p>
“誰敢輕易把頭發(fā)剃了,不怕被天下人戳脊梁骨嗎?”
方孝孺反問道:“你怕被人戳脊梁骨嗎?你的父母在意你剃發(fā)嗎?”
“你給我講第歐根尼的故事,沒想到自己卻看不穿?!?/p>
陳景恪愣住了,第歐根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