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情況下,至少應該留下一個幫忙收集情報。
這種燙手的山芋,只能交給朝廷處置。
現(xiàn)在陳景恪的話,相當于是給他們喂下了定心丸。
不會處罰他們,但功勞也不用想了,最多就是給他們一個收集情報的功勞。
對于岑信通來說,這就是最好的消息。
功不功勞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進入了朝中大佬乃至皇帝的視線。
對他的態(tài)度,陳景恪非常滿意。
難怪杜同禮會將他舉薦過來,就這份通透就超過了許多人。
又稱贊了他幾句,陳景恪就轉(zhuǎn)而問起了許柴佬。
沒有問為何要幫助岑信通,不用想就知道答案是什么。
不外乎就是身為大明子民,當忠君愛國之類的假大空之言。
他直接從南洋的情況問起,大概有多少人,都從事什么行業(yè),和土人的關(guān)系如何等等。
這些數(shù)據(jù)許柴佬了然于xiong,一一做了詳細的回答。
漸漸地,他緊張的情緒也漸漸放松下來。
這位陳伴讀看起來很溫和啊,和他之前接觸的任何一個官員都不同。
如果不是知道他的身份,還以為就是個鄰家少年。
果然人不可貌相。
通過問答,陳景恪也大致了解了許柴佬的能力。
別的不說,對南洋的情況了如指掌,對很多問題的認知也比較深入。
尤其是對南洋土人和大明百姓之間的關(guān)系變化,更加的清晰。
“有大明在,土人對南洋明人就尤為客氣,事事講究公平?!?/p>
“大明的聲音消失,土人就開始囂張跋扈,視南洋明人如羔羊?!?/p>
“大明的態(tài)度,才是左右一切的根本原因。”
“這也是我主動幫助岑密使的原因。”
“只可惜,很多南洋明人并不了解這一點?!?/p>
陳景恪暗暗搖頭,不是他們認不清這一點,而是以前大明沒有承擔起相應的責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