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妄感覺他像是在吃屎。
雖然這“屎”是他親手買的。
“行,那你吃吧?!敝芡肫鸺依镞€有個弟?!吧湛鞓??!彼H口對沈馳說。
顯然眼下氣氛是沒法打一炮的。
在他起身的時候,沈馳突然食指粘了點奶油抹他唇上?!澳阋矅L嘗?!?/p>
周妄嘴上沒味道,
就覺得什么東西黏在上面,使他迫不得已在沈馳面前伸舌頭。舔了舔,是巧克力的,周妄分不清植物奶油和動物奶油,
什么奶油味他都覺得發(fā)齁。
不咋好吃。
“嗯。湊合?!敝芡蝰Y身邊放了包潔柔的餐巾紙,他兜里還揣著給周祈帶的烤紅薯呢,
等會就要涼了。
“謝謝你。”沈馳聲音很輕,喉嚨含著奶油吐字也不清晰。
很怪,原來這貨不是這樣的,
今兒變得怎么就這么喪呢。
周妄起身走了幾步,想想不對,
還是回頭看沈馳。
沈馳依舊坐在原來的位置,甚至忘記撐傘,淋在雨里,
抱著那塊花掉的奶油蛋糕。
看不出難過的神情,
只是單看他坐在那里,獨自一個人。
草,看著真心酸
。
周妄走回去給他扶好了傘?!巴朔苛?,
你晚上住哪?”他垂眸看沈馳。
沈馳捧著蛋糕,抬眸和他對視,“你找我了?”
“嗯,不會打算在橋洞下過夜吧?!敝芡龗吡搜鬯闹墉h(huán)境,枯草野樹的,天氣也不算好,估計不凍死也能凍出病。
沈馳盯著他的手看了會,搖頭,“沒地方去,可能網(wǎng)吧過夜?!?/p>
“你沒錢了嗎?”周妄皺眉。
“還有點?!?/p>
那開個房住一晚總是夠的吧,周妄不明白他為什么在生日這天把自己搞得慘兮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