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跟吳家合作一單生意,照顧照顧他,正好賣吳家一個面子。那單結(jié)束他就被抓回家了,也礙不著我什麼事兒,何必戳破呢?!?/p>
肖磊看著她:「再說他人品沒什麼問題,犯不上因為這麼個事兒丟掉一好苗子。他現(xiàn)在在你身邊干得不錯,不就是最好的證明?」
「等等。」肖涵一擺手,「你別扯遠了,哪來那麼巧的事,生意一結(jié)束他剛好回國?吳昊明明說的是他爸知道了他是同性戀才抓他回去的!」
說到這,肖涵忽然明白過來:「是你搞鬼了對不對?我還奇怪吳昊才十四五歲怎麼就有人給他介紹女生認識,是你攛掇吳家的人,看準了吳昊憋不住會說實話對吧?」
肖磊挑眉:「那不然呢?容忍一小東西天天眼巴巴地望著我?不好意思,真不好這一口?!?/p>
肖涵一聽氣憤地一拍沙發(fā):「你就是一壞蛋頭子!虧吳昊還拿你當大哥當英雄,天天把你罩著他掛在嘴邊兒上,結(jié)果你居然利用他?!?/p>
肖磊懶得吵:「不把他弄回國,在美國我能天天看著他?好歹在自家地盤上不至于被人打死,回家頂多穿個小鞋,在國外就保不準出什麼事,他那副小雛雞樣有的是外國佬想上他。」
這話聽著倒是還有那麼幾分道理,肖涵看著他,但怎麼看也覺得眼前這位爺不像什麼好人。
「得了,解釋到此為止。洗完澡下來陪我看電視,不然我就去你房間陪你睡覺?!?/p>
肖涵被嚇得一哆嗦:「知道了知道了!就會拿這破事兒威脅我?!?/p>
晚上看了個電影,肖大少在她一雙美眸的怒視下還算老實,頂多就是抱了抱,沒做別的過分的事。
回到房間躺到了自己的大床上,發(fā)絲上似乎還留存著剛剛那只大手輕揉過的溫度。
她想起了今天在江邊和吳昊的對話。
「其實說實話,磊哥這種男人,如果僅憑感情,真的拴不住。血緣對別人來說或許是阻礙是羈絆,但對你們來說,反而是種保障。」
她說:「如果還需要拴住,那說明這個人根本就不屬于我?!?/p>
吳昊說:「肖涵,你不了解男人。尤其像磊哥這樣要什麼有什麼的男人,他不會對什麼事情長情的,得到了就會膩,膩了就換新的。」
肖涵一笑:「這我知道,清楚得很?!?/p>
「但你不一樣。」
「你見過有人腿疼了就把腿砍掉,心臟疼了就把心臟挖出來扔掉嗎?」
「有些東西即便讓他疼了,讓他不舒服了,他也舍不掉的。因為舍掉就活不成了。你肖涵,對于他來說就是這樣的存在。」
「吳昊,看不出來你還挺會寫詩?!?/p>
「磊哥有一段時間在美國失蹤了,我當時知道后就求我大哥四處打聽,后來只聽說他在美國涉黑被抓了?!?/p>
「再后來不知道他是怎麼擺平的,他回國的當天我在機場等了他好久,我記得他當時明顯身體有問題,臉色慘白?!?/p>
「一向那麼健康壯碩的人成了那樣,要麼就是生了大病,要麼就是受了重傷不是嗎?所以……我是想陪他去醫(yī)院的?!?/p>
「但他說,涵涵在家等我?!?/p>
窗外的風大了起來,呼嘯聲聽起來有些瘮人。
肖涵嘆了口氣,將臉埋進軟軟的枕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