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璟山對他何其殘忍,為了斬斷他的念想,用這么直接的方式告訴他誰都有可能站在他身邊,唯獨他陳歲舟不可以。
可是為什么啊,陳歲舟不解,難道是因為他愛沈璟山嗎?所以沈璟山才用這樣的方式告訴他不要妄想。
如果是,那么他想沈璟山成功了,成功地讓他動搖了。
讓他對自己十年來的愛第一次產(chǎn)生懷疑,但他沒法跟別人說這些,也不想被證實這么久自己就是個笑話。
他摸爬滾打么多年,不是為了讓自己成為笑話。
他一定還有機會的。
陳歲舟干脆將手機關(guān)掉,他現(xiàn)在連看手機的欲望都沒有了,腦子里全是剛剛那張讓他一眼萬年的照片,像自動嵌入腦海里一般,怎么都摳不掉。
……
陳歲舟在醫(yī)院躺了三天,都快閑出病了,第四天忍不住自己辦了出院手續(xù),經(jīng)常給他查房的醫(yī)生給他開了胃藥,囑咐他要記得好好吃飯,陳歲舟連連答應(yīng),開玩笑說大不了下次再來。
他是被救護車抬進來的,自己沒開車,出醫(yī)院就打了個車回家。
家里還是原來的樣子,別墅里的另一個主人顯然沒有回來過。
陳歲舟剛坐下沒一會兒,電話催命似的響起,他看著屏幕上的名字,抿抿唇,下滑接聽,“媽?!?/p>
“小舟呀,這個月的生活費你怎么還沒有打過來。”在陳歲舟的記憶中,女人好像只有在要錢的時候才會對他這么和顏悅色。
“媽,我上次不是剛給你打了20萬?”陳歲舟揉了揉眉心聲音有些疲憊。
“你也知道是上次?“女人忍不住提高了聲音,“平平最近談了女朋友,要是能成,彩禮、車啊房啊哪一樣不要錢?”
“媽,陳平是個成年人,他的事情不可能一直靠我,難道他以后生了孩子孩子也應(yīng)該由我來撫養(yǎng)嗎?”陳歲舟試圖和她講道理。
“多照顧你弟弟不是應(yīng)該的嗎?”文心絲毫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反而繼續(xù)勸說他:“你喜歡的是男人,傳宗接代這件事就不靠你了,可是我們陳家不能斷后啊,你出不了力,出錢還不行嗎?”
“媽,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陳歲舟被她的想法給震住了,不可思議問。
“有什么問題?你趕緊在京都找關(guān)系,到時候讓陳平過去上班,以后有份體面的工作也不容易被人說閑話?!蔽男睦硭?dāng)然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