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談話,早就被錄音了雖然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當做證據,但抵消自己逃離治安大隊的罪過,足夠了。
所以離開治安大隊后,蘇宇第一時間就是把錄音復制幾個磁帶,然后郵寄給他的老師。
別忘了,他還在上學,如果他違法,有關部門會通知學校的,如果學校得知情況,很可能開除蘇宇,所以他第一時間寫了一封信,加上錄音帶,郵寄給了四九城的老師。
信里說明了情況,還希望老師幫他把錄音交給報社,等部門,希望可以得到重視。
“同志,加急,我加錢?!?/p>
蘇宇把信封遞給郵局,在加了錢后,只需三天,就會抵達四九城,同時一封電報已經率先發(fā)往四九城某高校了。
蘇宇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聯系秦書記,那就是因為雞蛋不能放在同一個籃子里,政治從來不是對與錯,而是利益勾兌,妥協藝術。
你愿意讓出利益,那么就可以達成目的,如果有人對秦書記說,你別管此事,未來我?guī)湍氵x舉,推你上位,他還會那么真心對待蘇宇嗎?人心是最經不起考驗的。
如果他的對手僅僅是公社某位領導,秦書記會毫不猶豫站在他這邊,但當這個對手是他的平級,為了蘇宇跟一個平級對手撕破臉,是否值得,誰也說不清。
同時磁帶也不僅僅給四九城高校郵寄了,他認識的幾個記者,他同樣給郵寄了一份。
好在蘇宇錄音帶足夠多,一人一份,市里的記者,省里的記者,人人有份,至于縣里的還是算了。
有蔣旺在,縣里的記者未必敢曝光。
何況縣里有沒有播音器都不一定,給他錄音帶,他也未必知道怎么用。
“去縣公安局!”
“秦書記,好久不見?!?/p>
一輛吉普車里,通過后視鏡,蘇宇坐在駕駛室,戴著一個帽子,而秦書記就坐在后面。
“蘇……蘇宇,你怎么在這?小李呢?”
小李是他的司機,蘇宇努了努嘴,示意看向副駕駛,這才輕聲解釋道:“放心,只是暈倒了,人沒事,我送您回家。”
說著蘇宇發(fā)動了汽車,他竟然熟練的開動了汽車,秦書記看的嘖嘖稱奇。
畢竟這時候開車還是一門手藝,否則各大工廠也不會有運輸隊了,要知道,從開車,到修車,都是要拜師學藝,熟悉汽車結構,到熟練掌握,再到會修車,可是要歷經數年時間的。
蘇宇會不會修車他不清楚,但蘇宇肯定會開車,而且開的很穩(wěn)當,絕不是第一次開車。
而蘇宇是什么人,他很清楚,根本沒什么機會接觸車輛,這時候的車可沒有私有化,全部是國家的,想要接觸,那就只能在工廠加入運輸隊,或者給某個領導開車。
會開車的鳳毛麟角,這是一門吃香的手藝,可以當技能生存的。
可蘇宇竟然會,不僅會,還開的很穩(wěn)當,秦書記怎么可能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