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家,我們回來了。”
這兩混小子,雖然不是三水灣村里人,但混的比較熟,誰家住哪里,他們門清,畢竟他跟其它人不一樣,其他隊員,像是八月十五,過年,過節(jié)都要回去。
但鐵蛋,石頭,桂花,雷犇,是沒處可去的,說白了,過年,也在村里過,祭祀他們雖然不用參加,但也是目睹全過程的。
早就混熟了,全村也沒有不認識他們的。
“臭小子,讓你去看看那幾個陌生人,你跑去監(jiān)視人家干啥?”
“這沒發(fā)現(xiàn)還好,一旦發(fā)現(xiàn)了,你讓我怎么跟蘇翔解釋?難道說我讓人去監(jiān)視你的?”
“做事不動腦子,太沖動了,下次可不許這樣了。”
蘇宇就像是他們的大哥哥的,總是敦敦教誨,教會了他們許多為人處世,不僅教他們打獵,掌握一技之長,還教他們識字,如何與人交流等。
這責備的話,聽在他們耳中,也是格外安心。
“宇哥,下次不會了,這次沒忍住?!?/p>
“行了,說說,聽到了什么消息?還值得你去監(jiān)視?”
雖說蘇翔為人城府極深,但料想聽到的消息對他也沒用,因為看得出,之前蘇翔還有跟他一較高下的心思。
可自從他帶領村里人進山,死了幾個,蘇宇花錢付了醫(yī)藥費,幫他暫時擺平這件事后,他就沒有那個心思了。
蘇翔心思深沉,是逼不得已,他沒有父親,鄰居都算計他們母子,欺負他母親孤兒寡母,直到他長大,情況才有所好轉,但家貧又成了硬傷。
導致結婚都成了問題,這換誰都得崩潰,蘇宇敢說,換做旁人,早逃了,逃出原生家庭。
一個人,就是給人做上門女婿,也不至于那么慘,可蘇翔并沒有丟下母親,單憑這點,他就是個漢子。
他小時候,可是敢拿著鐮刀護母的主,那時候他才十四五歲,蘇宇都是聽說的。
俏寡婦,帶著一個兒子,難免被村里光棍惦記,尤其是蘇翔是獨生子女,這說明生了他,不久,他爹就死了,否則肯定有第二胎。
他爹死時,他娘才嫁過來一年多,年輕的很,她娘沒改嫁,因為改嫁就意味著要給孩子改姓。
而蘇翔呢?他娘沒改嫁,他也沒拋下母親,娘家扶持,在族老的安排下,長大。
這個族老可以在大事上幫他家,確?;镜墓?,比如他家的土地誰也搶不走。
但其他方面,可就愛莫能助了,如光棍欺負他娘,族老也不能啥也不干,就守著他娘啊。
所以還要靠自己,畢竟事情發(fā)生了,你就算報警了,也于事無補了,族老只能追究責任,可沒辦法及時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