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隊,馬隊,有情況嗎?”
“還沒有,去派出所通知的人還沒回來?!?/p>
“公社呢?公社那邊是不是也應(yīng)該知會一聲?”
“放心,已經(jīng)讓人通知了?!?/p>
話音剛落下,老支書火急火燎跑了出來,他睡得早,去他家借自行車的人說完了就走了,這老頭才起來。
“秦隊,怎么樣?沒傷亡吧?”
“老支書別擔(dān)心,歹人似乎并未跟著下山,估計還在林子里?!?/p>
“哎呀,多事之秋,多事之秋啊,你說那么多村子,你不去,偏偏來我三水灣村這么一個犄角旮旯里?!?/p>
他話音落下,就有一個不合時宜的聲音響起。
“蘇老頭,你別放屁了,當(dāng)務(wù)之急,就是做好一切防御準(zhǔn)備,聽從公社和上級安排。”
眾人聽到聲音,回頭看去,原來馬家灣的村支書,馬三元來了。
相比蘇大強(qiáng)這種狼狽,他就顯得穩(wěn)重多了,衣服穿的一絲不茍,絲毫不見混亂,這形象也是一目了然。
“我尼瑪……,狗日的馬三元,你閉上你的臭嘴,哪都有你?!?/p>
“我感嘆幾句怎么了?礙著你了?”
兩個老頭一言不合就掐架,蘇大強(qiáng)害怕歹徒的威脅,怕有傷亡,但他可不怕馬三元,那是張口就罵,尤其是看到對方穿的人模狗樣,自己卻是穿著大棉襖,扣子還沒系好,褲腰帶還是路上系好的。
可以說他是走一步,提一下鞋子,才慌忙趕到的,但馬三元明顯更早得到通知,所以來的不慌不忙。
這也不怪蘇大強(qiáng),秦隊是商議完了,才讓人去借自行車,才想到通知村支書的。
而馬隊一開始看到是槍傷,就派人回去通知了,這完全是兩個概念。
“咳咳……蘇支書,消消氣,消消氣,我們馬支書也不是那個意思,就是太急了,口誤,口誤?!?/p>
哪有一上來就說人家放屁,還不要臉的要搶過指揮權(quán)的?當(dāng)他蘇大強(qiáng)不存在嗎?
雖然他的指揮沒有任何問題,但這就像是大家都知道的答案,讓一個討厭的講出來了,你聽他的吧,渾身難受,不聽他的吧,他講的又是最佳的辦法。
這特碼就像是有人說,你應(yīng)該管你父親叫爸爸一樣,不聽他的,你還沒法說,聽他的,跟吃了蒼蠅似的,顯得他能。
也難怪蘇大強(qiáng)破防,二人爭了一輩子,誰也別想指揮誰,要是誰能在某件事上壓對方一頭,那可不是一個人的事,那是兩個村子的事,也難怪蘇大強(qiáng)破防后破口大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