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靈后頸上的標(biāo)記也散發(fā)出謝堯意信息素的味道。
之前發(fā)生過什么,顯而易見。
她的目光轉(zhuǎn)向謝堯意,面帶詫異,“你們……?”
謝堯意咳了一聲,言簡意賅道:“意外。”
安扶還是看著他。
謝堯意只好道:“她發(fā)情期,我喝多了。”
安扶的眼神里透出不贊成的意思,但她畢竟與謝堯意也不是什么十分親密的關(guān)系,不好多說。
她沉默了半晌,一邊垂著頭,檢查鐘靈的身體,一邊詢問:“阿堯,你還在為卓言的事情內(nèi)疚嗎?”
謝堯意沉默不語。
安扶似乎想說些什么,又嘆了口氣,良久才道:“那只是個意外,不是你的錯?!?/p>
謝堯意沖她笑了一下,“先看她的傷吧?!?/p>
安扶轉(zhuǎn)過頭后,背后只剩下一道隱沒在黑暗中沉默的側(cè)影,指尖微微收緊。
“……”
“她醒不過來是因為舊傷。”
安扶走之前的話語回蕩在謝堯意的腦海中。
打仗的人,身上有點傷也是在所難免,只要不影響到行動都無傷大礙。在謝堯意的印象中,鐘靈的身體一直很好。
那么這傷是哪里來的?
她什么時候受的傷,他怎么不知道?
謝堯意凝視著床上面容憔悴的女孩,眉頭漸漸擰起。
他去無塵之地不過一月的時光,這一月內(nèi),天堂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
“……”
鐘靈緩緩掀開了眼皮,疲憊感順著四肢百骸席卷而來,身體就跟被幾輛卡車碾過,拆開后再拼起來一樣難受,腰部間或傳來一陣陣抽筋似的隱痛。
她撐著床坐起來,目光觸及到什么,突然動作一頓。
房間里被褥凌亂,惡魔羽毛飄落一地。
“醒了?你還記得昨晚的事嗎?”那充滿標(biāo)志性的懶散語調(diào),鐘靈化成灰也認得。
混沌沉淪之日
謝堯意身體一僵,還沒等……
謝堯意背著手,遠遠地望著她,背后的手中懸停著一顆火球。
發(fā)生了這種事,謝堯意以為她會驚怒、質(zhì)問,甚至哭喊,當(dāng)然最大的可能就是二話不說直接和他打起來,誰想鐘靈只是靜靜地坐在床頭,唇瓣微動,聲音嘶啞道:“有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