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這刻的是我嗎?”
沅沅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小彩蛋,就刻在自己之前指過的位置上。
“是你,省著些用?!?/p>
裴知晏抱起她回去休息,聽著孩子在他耳邊絮絮叨叨的說自己好,唇角忍不住高高揚起。
他懷疑自己就是被這些話給忽悠了才對她好。
可天底下想跟他說好話的人多了,可是沒一句是他聽的進去的。
沅沅有了新的桃木劍,舊的就淪為她的小拐杖。
在裴知晏上好的化瘀止血藥的療愈下,她的膝蓋法可言,但這堅持不懈的精神還挺讓人動容。
沅沅撿起放在地上的舊木劍拄在手里,不服氣的看著他:“我今天是瘸了才打不過你,我其實很厲害的。”
說罷拄著木劍一瘸一拐的走了,弱小的背影看起來有些蕭條。
“……”
邢昭明明記得她來找自己打架時明明是不瘸的。
遠處的房頂上立著一抹身影,裴知晏隔的太遠聽不見孩子說了什么,但大致能猜測到是怎么個事兒。
三日如彈指一揮轉(zhuǎn)瞬即逝,軍隊進城在裴知晏的帶領(lǐng)下浩浩蕩蕩的上山。
那些起義軍在山里扎了寨子,山路崎嶇多變,已經(jīng)提前探了路,地勢險要易守難攻。
起義軍的數(shù)量大致有一萬五千左右,但都是些自發(fā)起義上山的村民苦力,自是不能和他帶領(lǐng)的精兵相比。
此行要在山里多費些功夫,錦衣衛(wèi)護送著孩子轉(zhuǎn)移到了臨縣。
“我們不在原地等爹爹回來嗎?”
沅沅坐在邢昭的懷里和他同乘一匹駿馬,小福子和彩芝也被其他錦衣衛(wèi)帶著。
她們走的很匆忙,馬車和大部分行李都留在臨時居住的宅院里。
“那里危險,等掌印大人凱旋我們便回來?!?/p>
裴知晏留下的這幾名錦衣衛(wèi),都是由他親手調(diào)教出來的,若出了什么意外定能護她周全。
錦衣衛(wèi)護著孩子出城不久,院子的門便被人一腳踹開,為首穿著華貴的中年男人發(fā)號施令。
“搜!一定要把那個孩子給我抓出來?!?/p>
進城那日他聽聞有人曾見著那閹人隨行的馬車里有個孩子,據(jù)說他待那孩子極為親厚。
只要抓了那孩子稍作要挾,就能從他手里換取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