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他們還會回來嗎?”
“或許會,快回屋暖暖…”
祁斯越蹲下身捂著孩子的小手搓了搓,看了眼地上的鮮血抱緊孩子進(jìn)了屋。
“爸爸,他們都是壞人,你為什么還要給他們吃的?!?/p>
沅沅把小手塞進(jìn)爸爸的脖子里,不明白爸爸這樣做的原因是什么。
“亂世之下許多人為了活下去什么惡事都做得出來,但這也不是他們傷害別人的理由。
給他們分了土豆,只是因?yàn)閺乃麄冏炖锏玫搅艘稽c(diǎn)有用的信息。
若他們尚有點(diǎn)良知就應(yīng)該一去不返,若他們還要來犯,咱們也不必對他們客氣?!?/p>
祁斯越的嘴唇有些白,腦海里不斷重復(fù)著那人被他割斷喉嚨的樣子。
他知道對別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可第一次sharen還是讓他覺得心里難受。
并不是為那個人,而是為了生存不得不互相殘殺,那份悲涼壓的他有些窒息。
如果想要解決麻煩,他應(yīng)該把那些人全部殺掉永絕后患,只是此刻的他下不去那個手。
知道難民基地的大概位置,以后家里斷了糧,他和孩子還有可以去的地方。
那些人留下的錨鉤和發(fā)射器沖擊力很強(qiáng),倒不失為一個好武器。
第二日地上又落了厚厚一層雪,昨晚的鮮血被大雪掩埋,仿佛一切都不曾發(fā)生過。
那些人似乎全部都走了,別墅外又陷入了一片安靜。
祁斯越找來紙張教孩子識字,寫了一些最簡單的文字。
如果沒有爆發(fā)病毒,孩子現(xiàn)在應(yīng)該去上幼兒園才對,如今他只能自己摸索著對孩子進(jìn)行早教。
沅沅坐在書桌前垮起小臉,手里抓了一只鉛筆,跟著爸爸在白紙上涂涂寫寫。
“這個寫的不對,這一橫要拉直?!?/p>
祁斯越輕輕握著孩子的小手,一筆一劃的教她重新寫。
“為什么變成了喪尸還要寫字?”
沅沅抓緊手里的鉛筆,嘴巴彎成了一道拱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