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學過一點簡單的防身術,這些人沒有吃太多東西,剛才又進行了體力活動,行動明顯遲緩許多。
三個回合下來,三人都受了不同程度上的傷,他們的手里只有短小的匕首,很難近身作戰(zhàn)。
即便如此,還是奮力劃傷了祁斯越胳膊,鮮血染紅了他的羽絨服。
祁斯越一劍捅進一人的腰腹,瞬間抽出刺進另一個人的眼睛,兩人倒在地上失去了行動能力。
“我昨天晚上已經(jīng)放了你們一馬,為什么還要進來找死?”
“什么放不放過的?你在這里充什么爛好人?
呸!老子就是最瞧不上你這樣的,你要是真想當好人,就應該把吃的都拿出來給大家都分了?!?/p>
那人惡狠狠的朝著他吐了口唾沫,試圖拖延時間,等著其他人來支援自己。
“我的東西我給或不給都是我的權力,不要拿自己的可憐去當做傷害別人的擋箭牌?!?/p>
“你……”
那人辱罵的話還沒說出口,祁斯越猝不及防一劍砍了下去,熱乎乎的液體濺到到了他的臉上。
他說過如果他們還敢再來,下場絕對會比昨晚還要慘。
見到最強壯的三個已經(jīng)交代在這里,正在往下爬的和坐在圍墻上的人心頭生了退堂鼓。
可惜他們早已經(jīng)錯失了反悔的良機。
天剛蒙蒙亮,祁斯越拖著疲憊的身軀進屋,院子里的東西已經(jīng)被他處理干凈。
他一個人在一樓坐了很久,才行動遲緩的去了浴室沖澡,沖去了滿身的血污。
天冷清早起床格外的困難,以往父女倆都會晚點再起床,這個天氣實在太適合賴床了。
今早沅沅醒來卻發(fā)現(xiàn)爸爸不在身邊,在臥室里看了一圈都沒有找到人。
小家伙坐在被窩里揉揉眼睛,看著窗外紛飛的大雪,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清醒。
祁斯越洗完澡披著浴袍在客廳里坐了很久,室內(nèi)開著暖氣,他夜里在外面凍了大半夜。
這一冷一熱的就開始感冒,喝了感冒藥感覺腦袋里有點暈乎。
這次處理的那些入侵者,他的心境已經(jīng)和那晚天差地別。
如果只能用這種手段來保護自己,他絕對不會對任何人手軟。
昨晚的教訓已經(jīng)充分的告訴他,對敵人的仁慈都是對自己的殘忍。
他只想在亂世里好好保護自己和孩子,縱使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沅沅究竟是誰的孩子。
樓梯口處傳來孩子趿拉著拖鞋的聲音,小家伙邁著小腿一步一步從臺階上走下來。
“爸爸!”
沅沅看到坐在沙發(fā)里的爸爸,邁著小腿飛快地朝著他撲了過去,像個小肉球一樣砸進他的懷里。
“……”
祁斯越被撞的身子往后仰了一下,堪堪接住肉嘟嘟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