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你看我畫的畫?!?/p>
沅沅手里捧著一張白紙,上面用油畫棒畫著充滿童趣的圖案。
油畫棒和白紙都是爸爸帶著她去書店找來的,末世書店成了鮮少有人踏足的地方。
爸爸帶回來了許多兒童讀物和顏料作業(yè)本,以及她超級無敵討厭的練習(xí)題冊。
“我看看…”
祁斯越接過孩子送來的白紙,上面是金黃色的背景,他開著車行駛在馬路上,大白和她的腦袋從車窗里露出來。
在這幅畫的最頂端,寫著一行歪歪扭扭的大字:我的一家
大白已經(jīng)是一頭成年的狼了,長的兇悍強壯,替父女倆擋去了不少危險,成為了這個家重要的一員。
“畫的真棒!”
他毫不吝嗇的沖著孩子豎起大拇指,指腹停在畫中的孩子頭上輕輕摁了一下。
畫中的人畫得并不是很好,一顆還算圓潤的腦袋上,點了幾個小點,只能靠發(fā)型來分辨,而大白則畫的有些像狗又像貓。
“嘿嘿,我要畫好多好多畫,把爸爸和大白都畫下來?!?/p>
沅沅的頭發(fā)長的很長,被爸爸洗的很干凈,整齊的薄劉海安靜的伏在額頭上。
只是她的膚色仍舊毫無變化,她長高后仍然和原來一樣。
車上早就沒有了米和面,父女倆一路上就靠儲存的野味和野菜為生。
到了深山密林里,大白會去打獵,偶爾帶一些小野豬、野兔和野雞之類的回來。
運氣好的時候能去有人的小村落里,用肉換一些白面來吃。
沅沅對野菜的接受度變高了許多,有時候不需要爸爸督促就能夠主動多吃一些。
有了白紙和油畫棒她一路上畫了很多畫,用稚嫩的筆觸把她的一家全部記錄下來。
有時來不及畫下來的,她會用爸爸的手機拍攝下來。
一路上他們拍了很多照片,沅沅有時看到丑的特別的喪尸,會舉起手機跟他們合照。
在這個相冊里,你甚至能看到祁斯越被迫把手搭在喪尸肩膀上,繃著臉艱難的聽從孩子的指揮拍攝。
低等喪尸可以說是他們這一路遇到的最和善的生物,在孩子的指揮下,可以強忍著不一口咬死他。
手機部分的儲存空間都用來裝了照片,零零散散的拍了快有9000多張。
祁斯越單獨騰出來一個箱子,用來裝孩子的畫作以及投訴信。
隨著沅沅識的字越多,寫抱怨爸爸的信件措辭也變的多了起來,不需要全部用拼音來代替。
他大概數(shù)了一下,兩年時間孩子大概給她寫了100多封控訴信,平均下來每個月至少要寫四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