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已經(jīng)被大白喝過了,你還喝下去做什么?”
祁斯越連忙倒了溫水給她漱口,大白平日里吃生肉居多,萬一有什么細菌感染怎么辦?
“忘了…”
沅沅怕爸爸責怪自己浪費,可她真的覺得太苦了,最近不太想喝這個藥。
“不想喝剛才煮的時候為什么不告訴我?”
祁斯越拿走她手里的藥碗,看著痛苦的張著嘴想要嘔吐的大白,看樣子是真的苦到它了。
“可是看到爸爸每天煮藥好辛苦,我就不想說了。”
這個藥要看火候的,差不多得熬一個小時左右。
沅沅不想爸爸每天熬藥那么辛苦,自己還要跟他鬧脾氣說不喝。
五歲半的小家伙已經(jīng)懂得了爸爸的不易,每天都有干不完的活做不完的飯,她不想讓爸爸感到失望。
“這個藥是驅(qū)寒調(diào)理身體的,如果你覺得自己好多了,就可以先把藥停了,下次不想喝記得告訴我?!?/p>
祁斯越原本是有些生氣的,可聽著孩子這么說心里最后的一點氣也消了。
這個藥他一般會在天寒的時候熬,調(diào)理效果還是很明顯的,孩子手腳都比從前熱乎多了。
“那我這兩天不想喝啦,我的嘴巴里苦苦的。”沅沅吃了爸爸遞來的糖果,補充了一句:“吃顆糖也是苦苦的?!?/p>
祁斯越同意了孩子的請求,房車里儲存的藥也沒剩多少,留著都用在最需要的時候。
和姜讓分別已經(jīng)快半年,并沒有任何有關(guān)于疫苗研究突破的消息傳出。
而父女倆已經(jīng)越走越遠,祁斯越也不清楚該去哪里,帶著孩子去了高原。
一路上父女倆穿過無人區(qū),見識了海拔千米的雪山,見過急劇盤旋而上的龍卷風,見過的一望無際的金色沙漠。
沅沅一年時間見識了壯麗的山川,波瀾的河流,爸爸手機里的照片已經(jīng)多達30000張。
兇狠的藏馬熊、珍貴的雪蓮、雪地里奔跑的雪狐、沙漠里嫌沙子燙腳的蜥蜴,以及一口咬死她要拍攝的野兔的大白。
再次回到市區(qū)她已經(jīng)六歲,首都的基地宣布了一項振奮人心的好消息。
第二代病毒阻斷藥研究出來了,不僅可以阻斷一小時內(nèi)被咬的病患,還可以阻斷已變異喪尸體內(nèi)的病毒,防止繼續(xù)惡化腐爛。
據(jù)說是研究所的姜博士從一個喪尸小女孩血液里化驗出了更有效的成分,經(jīng)過一年嘔心瀝血的研究,研制出了第二代阻斷藥。
只要是沒有完全腐爛的喪尸全部都有機會活下來,這也意味著喪尸病毒將不再是人類最大的威脅。
不過阻斷藥只能阻止病毒繼續(xù)惡化,對已經(jīng)變異的膚色和外表特征沒辦法復原。
國家已經(jīng)號召每個基地開始大力生產(chǎn)阻斷藥,運往各個基地給當?shù)氐膯适⑸洹?/p>
半年后街上已經(jīng)不再是人山人海的喪尸潮,而是許多紅眼睛青褐色皮膚的人類。